“是有人要害我們?”江綰神色震驚,在紙上寫道。
蕭無期看了她紙上的話,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是!”
江綰眼神微寒,她不由想起,阿黎之所以生病發燒,是因為,那天晚上,他的窗子被人打開了一條縫,吹了一夜冷風才會發熱的。
想到這裏,江綰便又在紙上寫著,“你還記得阿黎當初為什麼會生病嗎?”
蕭無期點了點頭,說道:“這兩件事情一定有聯係。”
“說到底,是什麼人要害我們?”江綰這回沒有在紙上寫,而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蕭無期冷笑一聲:“想要害我的人多了,也許隻是牽累了你。”
自從知道石茂勳會在今夜,借著大風的趨勢動手的時候,周璞容就高興的不得了,她讓人去隨時關注著忠勇侯府的消息,她倒是不擔心石茂勳失敗了,會將她供出來。
周璞容不擔心,但是站在一旁的金嬤嬤確實有些擔心,她擔心石茂勳失敗了會將自家的夫人供出來,所以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問道:“夫人,如果石茂勳失敗了,將夫人供出來可怎麼辦?”
周璞容冷笑了一聲,緩緩地靠在迎枕上,說道:“石茂勳放火行凶,是他對忠勇侯夫人懷恨在心,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此時,石茂勳的一雙兒女早就被她掌控著,就算石茂勳失敗了,那也是石茂勳的鍋,一切都順理成章,石茂勳偷竊了忠勇侯府庫房的東西出去變賣,是為了抵還賭資,這事情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而石茂勳事發之後,被忠勇侯夫人揪出了偷竊庫房裏的東西,關了起來,準備清點賬目,然後送去衙門處置,石茂勳家裏的那個女人,當然就按捺不住了,所以才會對忠勇侯夫婦倆,痛下狠手。
有了石茂勳夫婦倆的一雙兒女握在手裏,周璞容根本就不怕他會將她供出來。
金嬤嬤在聽了周璞容的話之後,也頓時想明白了這一點,不由笑了笑說道:“夫人說的是,這是忠勇侯府主仆之間的嫌隙,礙著咱們定國公府什麼事啊!”
金嬤嬤說完這話,周璞容便高興的笑了,她隻要一想到今夜之後,老三那兩口子,就要命喪黃泉,陪她那短命的娘去了,周璞容就高興的不得了,不過如果石茂勳沒那個本事,反倒叫人看出了破綻,事情沒有成功,也無妨,那她就在想後招好了。
主仆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周璞容的目光看了一眼金嬤嬤,兩人便立刻說起了旁的事情,正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定國公便走了進來,聽到主仆兩人的笑聲,不由問道:“說什麼呢?”
周璞容聽到定國公的話,佯裝恍然驚覺他進了門,於是下了炕,笑盈盈的走了過去:“老爺今天回來的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