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揚起手狠狠給了劉夫人一巴掌,“我早告訴過你,給我夾起尾巴做人,別以為雙兒在宮裏當了娘娘,就趾高氣昂的!你知不知道整個京城咱們又算什麼?現在娘娘在前朝沒有依仗,想著拉攏忠勇侯,你倒好!上趕著把忠勇侯夫人得罪了!”
劉夫人本來還打算先看看劉昌的反應,若是不怎麼生氣,她再說她還明裏暗裏的罵了忠勇侯夫人,但是現在這麼一來,她更是不敢說了,隻能捂著臉低低啜泣著。
“那現在怎麼辦啊……”
劉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這兩天想法子進宮一趟,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娘娘說一遍!問問娘娘的意思!”
劉夫人抹了抹眼淚,答應了一聲。
“娘娘要是打你罵你,你也給我受著!”劉昌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娘娘和我這些天都在想著怎麼拉攏忠勇侯,就算拉攏不過來,起碼也別為敵才是,你這蠢婦!”
劉夫人低著頭任由他罵,半天才小聲道:“那……忠勇侯未必就聽忠勇侯夫人的啊……”
劉昌聽了她的話,剛有些消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了上來:“說你是蠢婦就是蠢婦!你自己出去打聽打聽,忠勇侯成婚多年,身邊可有一個通房沒有?”
“那不是有個在北疆生的庶子嗎?”劉夫人有些不服的道。
劉昌聞言,冷笑一聲:“忠勇侯在北疆這麼多年,身邊總歸是有個伺候的人,難免有了身孕,可那通房丫頭生了個庶子就死了,你以為還真是生孩子生死的?”
劉夫人一愣:“難道不是嗎?外麵都這麼說!”
“蠢婦!那通房丫頭拚死生了個庶子,還占了一個長字!也算是大功一件吧!結果連個名分都沒有,更連族譜都沒上!你以為忠勇侯為什麼這麼做?”劉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劉夫人,“還不是為了哄忠勇侯夫人高興來的!就連那庶子前不久都被養在了忠勇侯夫人的名下,你說忠勇侯和他夫人的關係如何吧!”
劉夫人聽了劉昌的話,心裏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這世上還真有這麼疼妻子的男人,而且還位極人臣?
劉昌說完這些話,沉沉吐出一口氣,他為了能巴結上忠勇侯,想法子打聽盡了忠勇侯府的事情,還想著忠勇侯夫人會是個突破口,準備請娘娘去親近親近忠勇侯夫人呢!
沒想到計劃還沒實施,就被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壞了事!!
翌日,宮裏的永福宮就接到了宮外娘家的消息,說是有要事要稟報珍嬪娘娘。
隔了兩天,劉夫人才終於獲準進宮,到了永福宮,劉夫人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珍嬪見狀,眼皮一跳,讓閑雜人等都退下之後,才問道:“大嫂這是怎麼了?”
劉夫人痛哭流涕道:“娘娘,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忠勇侯夫人……”
珍嬪聽到這話,當今便猛地抬眸看著她,等到劉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事情的經過講完之後,珍嬪冷著臉,猛地將手中的茶盞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