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眼神冰冷的看著女子,而那個女子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江綰的麵前,居高臨下看著江綰。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管我的閑事?”
江綰的唇角揚起一絲冷笑:“不知這個小姑娘做錯了什麼?要受此大辱?”
女子輕蔑的嗤笑一聲:“她這張嘴不會說話,我便教教她到底怎麼說話!”
此時,秋月已經從範行思那裏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走到江綰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事情其實也很簡單。
花想容店裏的小姑娘,準備給女子推薦護膚的產品,一般這樣的環節,是免不了要說出客人臉上的一些問題的,小姑娘有些耿直,沒有太過於委婉的說出來,所以讓女子惱羞成怒,當即便讓手底下的嬤嬤掌嘴了。
女子斜著眼看著江綰,上下打量了一眼江綰身上的衣裳,然後不屑的道:“我今天就算是打死她,也跟你沒有關係!識相的,趕緊給我一邊兒去!”
今日送別,江綰特意穿了一件比較素淨的衣裳,倒是讓眼前這個女人覺得她出身不高了。
江綰輕笑了一聲,道:“小姑娘不會說話,我便在這裏幫她向您陪個不是,還望您高抬貴手,看在我的薄麵上,原諒她這回吧!”
那女子聽了江綰的話,忍不住譏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敢讓我看你的麵子,你的麵子值幾斤幾兩?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嗎?”
江綰微微一笑:“那倒要請教夫人了。”
女子嗤笑一聲,沒有說話,懶洋洋的看著自己手上戴著的金鑲玉戒指,倒是她身邊的丫鬟趾高氣昂的道:“我們夫人可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珍嬪娘娘的兄嫂!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敢在夫人麵前放肆!”
秋月不懂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一聽到是珍嬪的兄嫂,便覺得有些擔心。
江綰聽了丫鬟的話,心裏反倒是鬆了口氣,一開始她看著女子這樣的囂張跋扈,還在揣測是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但是現在聽了是珍嬪的兄嫂,心裏倒是有些憐憫這個珍嬪了。
有這樣的娘家人在外麵仗著她的名聲闖禍,遲早有天要栽了。
江綰記得蕭無期和她說起過珍嬪的事,珍嬪姓劉,是元徵帝登基之後新封的妃嬪,原是辛者庫的宮女,家中也沒什麼權勢,家裏的兄長全憑珍嬪受寵之後,在太仆寺撈了個寺丞官職,正六品,在京城從連屁都算不上的官職,竟然也敢在京城裏叫囂著,須知道在這京城,一堵牆倒了都能砸中兩三個正四品以上的家眷。
珍嬪這一年來榮寵不斷,從官女子一路爬到了嬪位,前兩個月剛生了個公主。
“原來是珍嬪娘娘的兄嫂,真是失敬了。”江綰笑盈盈的道。
珍嬪的兄嫂劉家夫人以為江綰是怕了,當即嗤笑著譏諷道:“既然知道怕了,你便跪下來給我磕個頭,我便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了這賤丫頭一回!”
秋月聽了女子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想要上前理論,但是卻被江綰拉住了,她笑眯眯的看著劉夫人,輕聲道:“劉夫人,要我給你磕頭,隻怕你承受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