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幾個月不見,阿黎還認得我呢!”江綰笑著道。
蕭無期含笑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阿黎的身上,好半晌才道:“我剛剛去看了顏顏。”
江綰抬眸看他:“顏顏醒了嗎?”
“聽韋媽媽說下午的時候醒了一會兒,我去的時候又睡了。”蕭無期的眼底滿是心疼。
江綰歎了口氣道:“大夫說過些日子就好了。”
蕭無期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的一根手指被攥住了,他整個人頓時一愣,低眸看去,卻是阿黎正用胖乎乎的小手攥著他的手指笑著。
江綰瞧見一大一小愣住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要抱抱他嗎?”
蕭無期一愣,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他抽出被阿黎握著的手,道:“不了。”
江綰見他拒絕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將阿黎交給奶娘,然後又和蕭無期去看了蕭顏,蕭顏還在昏睡,房間裏滿是苦澀的味道,江綰心疼的伸手摸了摸蕭顏的小臉。
韋媽媽見狀,連忙上前道:“夫人,姑娘這兩天已經好多了,下午的時候醒了還吃了一碗粥。”
江綰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幾句,韋媽媽聽了,連忙點頭。
眼下家裏又多了兩個小主子,很多事情自然要精心了起來。
江綰還特意將府裏桌椅,邊邊角角都讓人包了起來,生怕蕭顏身體好了到處亂跑的時候磕了碰了。下人們對她的吩咐莫不敢不從,眼下江綰就是忠勇侯府的當家主母,一句話勢必要傳到底的。
這倒是省了江綰不少心。
“夫人,定國公夫人攜定大夫人來了。”一個小丫鬟從外頭走了進來,輕聲道。
江綰聽到小丫鬟的聲音,臉上的笑意斂了斂,將懷中的阿黎遞給了青襄,示意她帶著去找奶娘。
待青襄走後,江綰才緩緩站起身出去相迎。
遠遠的,站在廊下的江綰便看見周璞容和陳惜年一路說笑著走了過來。
“母親,大嫂。”江綰笑盈盈的給周璞容行了個禮,周璞容身邊的陳惜年也連忙給江綰行了個禮。
“都是一家人,何必拘著兩家的禮!”周璞容將江綰拉了起來,握著她的手和藹的笑著,另一隻手又拉過陳惜年的手,臉上笑得真切。
江綰笑了笑:“母親說的是。”
陳惜年也連忙應和著。
將兩人請進屋內,周璞容臉上滿是擔心的神色:“我聽說顏姐兒剛來了京城就病了?”
江綰點了點頭,道:“是,大夫說是是一路舟車勞頓,還有便是水土不服。”
周璞容關切的道:“還是遞了牌子進宮請太醫來瞧瞧吧。”
一旁的陳惜年也連忙道:“是啊,這小孩子水土不服可不是小事,還是請太醫來看看穩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