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皇子雖然是先皇的血脈,但是怎麼也是不能繼承大統的。齊王作為先皇的弟弟,這些年的能力也為眾人所觀。
蕭母聽人說了,這齊王登基的可能是幾乎是十成十的,這麼說,眼前這個齊王妃,就很有可能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後了!
蕭母這輩子都沒見過皇後,現在的心裏別提多激動了。
齊王妃看著眼前激動的蕭母,又關切的問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天空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此時晚秋將殘,初冬悄臨,雨絲雖然細微如霧,卻裹著一團寒氣,淋久了恐會傷身。
命婦們以品級排布先後,身份越尊貴便越靠內,可在殿中居一幹燥之地跪拜誦經,又有火盆四處散放,增加溫度,一日下來並不會多麼難受。品級低者就倒黴了,越往外站便越冷,雖然火盆更多,卻沒有屋簷遮雨,怕是會被澆個透心涼。
“忠勇侯夫人。”身側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江綰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雍容端莊的中年女子正站在那裏,她身上穿的是國公夫人的衣裳,江綰當即便猜到了,眼前這個女人,應當就是蕭複奐的發妻,前平涼侯夫人,現在的定國公夫人了。
“國公夫人。”江綰客客氣氣的行了個禮。
定國公夫人神色和藹的道:“忠勇侯夫人可知道我是誰?”
江綰微微頷首:“知道。”因為還沒有入族譜,祭祖宗,所以,江綰暫時也便按照命婦的品級喚她了。
定國公夫人溫和道:“早先便聽國公爺說起了,今兒個終於見到了。”言罷,她的目光落在了江綰身後的蕭母身上,溫聲道:“不知這位是?”
“這是侯爺的養母,蕭薛氏。”江綰緩緩道。
一旁的蕭母還沒有反應過來和江綰說話的這人到底是誰,但是她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明顯地位比較高,於是連忙湊了過去,殷勤的打著招呼。
定國公夫人看了蕭母,神色有些微妙,旋即又轉臉看向江綰,道:“竟是這樣巧,原來侯爺的養父也姓蕭。”
正說著話,祭禮開始了。
定國公夫人回了自己的位子,而江綰也規規矩矩的在蒲團上跪了下來,蕭母看著跪在自己前頭的江綰,麵上滿是怨氣。
先皇的喪事足足辦了整整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朝廷最關注的動向,就是新君繼位了。
幾乎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未來的新君會是齊王,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齊王要麵子,不會主動提出自己繼位,所以,這需要有一個人主動奏請齊王登基。
那個人,就是蕭無期。
江綰和梁永瑜都知道他是為了皇長孫才會如此,但是其他人不知道。
尤其是那些錚錚傲骨的文官,氣得恨不得將忠勇侯府砸了,整個京城都在傳言蕭無期媚上,先帝屍骨未寒,就趕著給齊王溜須拍馬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蕭無期擁護齊王登基之後,定國公也表明了立場,上了折子,稱國不能一日無君,還說北疆還有匈奴七部對大雍虎視眈眈,新君必要即可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