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給蕭無期的假很快就結束了,蕭無期便帶著許堯和韋嘉樹離開了。
日子再一次恢複了原先的樣子,不對,嚴格意義上說起來,也並非是原來的樣子了,江綰不僅要管著兩個店裏的事情,還要管著蕭家的大小瑣事。
日子便在這些瑣碎中一日日的往前過著,年底的時候,邵鳳琴和紅袖雙雙有了身孕,整個蕭家最高興的莫過於蕭母了,但是這麼一來,江綰身上的擔子就更重了些,兩個孕婦,事事都要周到。
方巧兒見二房兩個都有了身孕,自己也有些著急了,整日裏愁眉不展的。
來年十月,邵鳳琴和紅袖一前一後的誕下了一兒一女,邵鳳琴生的是個閨女,而紅袖生的是兒子,紅袖一下子母憑子貴,被蕭母抬為了姨娘,可把邵鳳琴氣了個半死,連帶著自己生的這個女兒都不想多看一眼了,孩子還小,平日裏自是有乳娘帶著,但是方巧兒也時常會過去看看。
這日,孩子又哭了。
抱著孩子的乳娘有些局促,一臉慌張,生怕邵鳳琴生氣,連忙哄著剛剛幾個月大的大小姐,“乖哦,不哭不哭……”
乳娘正在低聲哄著大小姐,此時,邵鳳琴暴躁的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擱在桌上,怒喝道:“沒用的東西!連個丫頭都哄不好!”
“夫人息怒……小的這就哄大小姐……”乳娘嚇得身子一顫,連忙求饒,言罷她便抱著大小姐走了遠了些,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邵鳳琴不耐煩的道:“抱走抱走!上不得台麵的賠錢貨!”
乳娘慌慌張張的答應了一聲,連忙抱著大小姐走了。
金桂匆匆從外頭走了進來,低了低眸,道:“夫人,西苑那位又請了大夫,說是小少爺哭鬧不止,老夫人已經過去了,老爺從外頭回來,也趕了過去。”
邵鳳琴一聽,氣得便將桌上的茶盞猛地掃到了地上,臉色陰沉的罵道:“賤人!”
“夫人,老夫人和老爺都去了,您現在也過去吧,不若去的遲了,恐怕老夫人心裏會不痛快。”金桂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茶盞碎片。
“自打我生了個賠錢貨,老虔婆看我是哪裏都不順眼,去的遲去的早有什麼分別?“邵鳳琴不耐煩的道。
金桂收拾好了狼藉之後,才道:“夫人,您是老爺正經的嫡妻,楊氏生的那個孩子不管怎樣都要叫您一聲母親,夫人忍一忍,隻要能把老爺留住,何愁誕不下嫡子?”
“我可不稀罕那賤人的種喚我母親,大小賤人蛇鼠一窩!”邵鳳琴恨恨的道。
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至少也把金桂的話聽進去了,邵鳳琴緩緩站起了身,眸含譏諷大的道:“那就走吧,還等什麼呢?”
去了楊姨娘的小院子,和金桂說的一樣,蕭母和蕭金玉都已經在了,蕭母看到邵鳳琴的瞬間,便皺了皺眉,旋即冷哼一聲:“怎麼到現在才來?”
邵鳳琴低眉順眼的回答道:“娘,方才芙姐兒也一直在鬧,媳婦就來的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