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的目光落在了紅袖腰間的荷包上,隨口問了一句:“你為何隨身佩戴著荷包?”
紅袖一聽,頓時誠惶誠恐的低下了頭,她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荷包,然後又紅了臉,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這麼一來,蕭母反而更好奇了。
“荷包裏裝的是婢子在通州的時候,廣濟大師給婢子看的八字。”紅袖小聲的說道,說完,臉頓時又紅了一些。
蕭母忍不住問道:“哦,那大師怎麼說?”
紅袖飛快抬頭看了一眼蕭母,此時她的臉上早就紅雲如飛了,“大師說……大師說……婢子的八字很是……旺夫,還說婢子命裏會有三子,皆是人中龍鳳……”
紅袖的話音剛落,邵鳳琴已經是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本想讓借老夫人的手除掉這個狐媚子,沒想到倒是被這個狐媚子擺了一道。
紅袖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邵鳳琴,心中得意不已,她之前待的主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說句不好聽的,就連這個被祁安縣所有人都捧得老高的蕭校尉,在她原來的主家麵前,連提鞋都不陪,區區一個正六品的小官而已,放在京城,遍地都是大的嚇死人的官員,隨便哪個拎出來不比一個校尉要高的多?
她從前的主家,家大業大,主子的人口也多,每天一出出的宅鬥可不比宮裏的娘娘鬥的差,她跟著耳濡目染,早就練就了一身的本事。
紅袖自己也想過了,被賣到這個小縣城裏也挺好的,至少她想要的,基本上沒有得不到的,這種小縣城的人,還能鬥得過她?
尤其是這個二夫人,嗬,二夫人在她眼裏就跟個跳梁小醜一般,根本就不足為懼,若說蕭家有誰能真的被紅袖擺在眼裏,那恐怕就是大房那兩個了,蕭校尉畢竟是軍旅出身,短短兩年便從一個不入流的小兵爬到了正六品校尉,還被平涼侯收入麾下,這已經足以說明他這人不簡單了,短短一麵之緣,她便知道蕭校尉這個人並不好惹。,
除此之外,還有整個蕭家的當家主母大夫人了,大夫人這人平日裏看上去總是笑眯眯的,但是誰都能看出來,她這個笑隻是浮於表麵的。
不過,雖然大夫人的笑是浮於表麵,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是故意的,她在蕭家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對誰俯首相迎,她對誰笑,隻是她給你麵子而已,她讓你看穿她浮於表麵的笑,也是她故意讓你看出來的,這樣所有人會下意識的覺得她客氣又疏離,最好不要輕易招惹。
紅袖七歲開始便在上一任那個絕對大戶的主家長大,見慣了各色臉孔的人,但是江氏這個人,卻是紅袖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最好別去招惹的人。
所以這也是她為什麼一開始的目標是蕭無期,後來卻輕易的放棄這個目標的原因。
“你說的是真的?”蕭母聽了紅袖的話,頓時眼底染上了幾分欣喜,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