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這麼長時間收到了他的來信,有些高興。”江綰抹了抹眼淚道。
秦如霜聽了她的話,放下了心來,道:“那就好,那就好。”言罷,她便拉著青襄和自己討論起了化妝的事,因為她知道,江綰現在一定很想一個人靜靜的看完這封信,所以,秦如霜便沒有再打擾她。
江綰坐在椅子山,手中捏著這封信,方才掉落的淚水在信紙上暈開了墨痕,她有些懊惱,卻又不敢去擦,生怕墨跡被她擦的更大了。
她低眸靜靜地看著書信。
“吾妻綰綰,
轉眼我來到北疆已經一年了,給你去過四封信,後來才知,其中有兩封皆被攔了下來,故而你恐怕一直得不到我的消息,心中擔憂,我心愧疚,另,也是如此,我才知你寄來的兩封信也被攔了下來,信並未送到我的手裏。
從柏兄那裏才知你一個人在祁安,受了委屈,綰綰,我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後悔讓你獨自承受,你可曾怪我?
落筆之時,豐陽此處已是漫天大雪,此景在祁安是看不到的美景,希冀有朝一日能與你攜手共同遊賞這大雪紛飛之景,屆時,北疆定是太平盛世。綰綰,現如今,我已是軍中總旗,下統,五個小旗,共五十有六人……”
江綰將這封信翻來覆去看了三遍,才緩緩將信收了起來。
“信裏說什麼了?”秦如霜看著她滿是笑意的臉,遂忍不住問道。
江綰眸底含笑,緩緩道:“他現在是總旗了,之前他給我寄的信兩封信都被攔了下來,我給他的寄的兩封信也沒有送到他的手中。”
秦如霜聽了她的話,忍不住驚詫道:“這麼快便是總旗了?”
江綰微微頷首:“是,他寫這封信的時候,應當是半年前,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秦如霜安慰她道:“我聽說年初的時候,平涼侯去了北疆,北涼人已經退兵了。”
江綰心中有些惆悵:“退兵而已,無勝無敗,更沒有談合,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見到他。”
“放心吧,平涼侯驍勇善戰,北涼人怕他怕的不得了,之前發兵犯我邊境,就是因為北涼人得知平涼侯臥病在床,才會如此囂張,現在好了平涼侯的病已經好了,北涼人也退兵了,總歸是個希望,不是嗎?”秦如霜安慰著江綰。
江綰聽了她的話,遂點了點頭。
蕭無期在信裏說,他現在隻是個總旗,還不能和外麵互通書信,所以,讓江綰以後可以將信寄到柏安禹那裏,柏安禹是豐陽縣的知縣,和蕭無期乃是至交好友。
江綰總算是鬆了口氣,隻要以後能定期和他往來書信,知道他的近況,她也可以不用一直這麼提心吊膽了,畢竟他在北疆作戰,她在後方若是不能知道他的近況,總歸是心裏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