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季先生怎麼說?”老周問道。
張守義臉色陰沉的道:“他說他已經找到那人了,所以我替他找的人就是假的,也不必去東林了。”
老周心中一驚,心道怎麼這麼巧,他連忙道:“怎麼會這樣巧!”
張守義冷笑了一聲道:“我也說呢,怎麼會這麼巧,你說這花想容那女人是不是開了光啊,怎麼事事都順著她?”
老周想了想,然後道:“掌櫃的,此路不通,我們便再想別的路不就行了!”
“說的輕巧!”張守義又是一聲冷哼,“那季疏倒是肯挪窩啊!他不肯走,我難道還要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走不成?”
老周聽了張守義的話,卻是笑了笑:“誰說不行呢?”
張守義沒好氣的猛地一拍桌子:“你瘋了不成?那季疏可是我的財神爺,我要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走,咱們香雪閣還開不開了?”
“掌櫃的,誰讓您拿著刀逼他走了?”老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張守義一愣,終於認真琢磨了一下老周話中的意思,半天,他又是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季疏不肯走,我就讓人逼他走,神不知鬼不覺把他綁走,然後來個李代桃僵,等這件事一過,我就再假裝將他從歹人手中救出來,不愁他這輩子都不念著我的恩情!”
老周見張守義聽進去了自己話,心裏總算鬆了口氣,他心想,張守義既然要派人去綁季疏,肯定不能找季疏認識的人,也就是說,老周自己,因為和季疏認識,所以肯定不會被張守義派出去做這件事,而曹薇,又是個婦道人家,季疏到底是個男人,曹薇又怎麼可能控製的住季疏呢?
老周越想,心裏原本吊起來的大石頭便放了下來。
張守義在堂屋中來回踱步,若有所思,“你不能去,季疏認識你,曹薇也不能去,她是個女人,肯定壓不住季疏,但是這事,總得找個可靠的人去做,不然……我這心裏總是不安……”老周聽著張守義若有所思的念叨聲,更是又放心了幾分,他緩緩的往椅子背上靠著,任由張守義一個人琢磨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張守義停了下來,他猛地看向老周,道:“王五!”
老周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張守義的意思是,讓王五去冒充匪賊,綁走季疏。
想到這裏,他道:“王五以前就是幹這個的,加上他現在要仰仗掌櫃的,去辦這件事時最合適不過的了。”
老周自以為自己猜中了張守義的心思,沒想到,張守義接下來的話,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有一點你沒想到!王五之前可是勾玉山黑虎寨的人!”張守義意味深長的看著老周,老周卻是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第一句話就點名了王五之前的身份,為什麼張守義卻說他還有一點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