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江綰已經在蕭家“侍疾”大半個月了。
這段時間裏,江綰和青襄已經牢牢的將村裏的人心攏在了自己這邊,蕭母自然日日都在找茬,但總是被江綰四兩撥千斤擋了回去。
如同她第一天回來的那樣,蕭母讓她捶腿,她便狠狠的捶了她腿上的穴位,疼的蕭母眼淚鼻涕橫流,最後喊了郎中過來一看,一點毛病沒有,反而江綰還是好心被人當做了驢肝肺。
再比如,蕭母讓江綰去做飯,江綰便幾乎將蕭家的廚房都燒了。
讓江綰去洗衣服,江綰倒是規規矩矩的將衣服洗好了,蕭母還在疑惑她為什麼不出幺蛾子的時候,卻猛地發現那些洗好的衣裳上麵都是一個又一個破破爛爛的洞。
若是去質問江綰,江綰總會有辦法讓人看見,她的態度還特別好,而那些“偶然間”瞥見蕭母找江綰算賬的人,不出一天,便將這事傳了出去,本來蕭母還不在意村裏人的說法,但是她後來有一次卻發現,自己說什麼都沒人信,所有人都在說她是故意裝病把兒媳婦兒扣在身邊折磨。
“真是個賤蹄子!”蕭母氣得幾乎心肝疼,她猛地一拍桌子,卻又把手拍疼了。
一旁的邵鳳琴早就看出來了,以蕭母的道行,根本鬥不過江氏,本來麼,她還把希望寄托在縣裏的相公身上,指望著他能早點找到花想容的地契,可是沒想到,她去了好幾封信,相公竟然是一封都沒有回。
戲看到現在,邵鳳琴大抵是看清楚了,別指望通過這種手段鬥敗江綰了,也更別指望用這種計謀來搶走鋪子。
“老二家的!”蕭母猛地喝了一聲。
邵鳳琴這才回過神來,她連忙道:“娘,大嫂心眼子比馬蜂窩的孔都多,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蕭母氣得又是猛地一拍桌子:“你知道村裏現在都說我什麼嗎?”
“媳婦兒……聽過一點。”邵鳳琴道。
蕭母朝門口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老三家的媳婦兒方巧兒進來,早在十來天之前,方巧兒就回來了,不過蕭母一直不太喜歡方巧兒,總是對她愛理不理的。
至於邵鳳琴麼,她也不喜歡方巧兒。
她拉攏過方巧兒,試圖要方巧兒和自己一起對付江綰,到時候搶過來的鋪子兩家平分,沒想到方巧兒竟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把邵鳳琴幾乎氣了個半死。
邵鳳琴原本以為,方巧兒不肯和她合作,是不是已經被江綰拉攏了?
於是,邵鳳琴便觀察了好幾天,她發現方巧兒是典型的兩不沾,無論是她這邊,還是江綰那邊,方巧兒都沒有過多的親近,也沒有過多的得罪。
邵鳳琴不知道江綰是怎麼看待方巧兒的,但是在她看來,她主動向方巧兒示好,卻被方巧兒駁了回來,邵鳳琴多多少少是看不爽了方巧兒,她就是覺得方巧兒裝模作樣,若說江氏的父親到底是個縣學的教諭,家裏還買得起下人伺候,對比她們這些小門小戶,江氏也算是個大家閨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