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咱們也餘剩了不少錢,幹脆回鄉吧。”坐在車裏的曹薇見老周久久不語,緩緩道,“回鄉之後,咱們還可以再生,若是真的生不了,就從族裏過繼一個來,成嗎?”
老周依舊沒有說話,曹薇等了一會兒,便又喚了聲相公。
“再說吧。”老周含含糊糊的答應了一聲。
曹薇聽了他的話,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遂隻是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時間過得很快,三月底的時候,蕭金玉和邵鳳琴成了親,四月底的時候,蕭滿堂和方巧兒的婚事也辦了。
這兩個月的時間裏,江綰又接到了蕭無期的一封信,信裏的內容和上回大同小異,除了報平安之外,蕭無期這回給了她一個地址,說是以後的家書可以送到這個地址。
這對江綰來說無異於是大喜事了,她終於可以寫信給他了,近一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她都想告訴他。
轉眼就到了六月份,天氣也正式炎熱了起來,有關朱氏的判決結果終於下來了。
江綰本以為,八年前的案子時隔太久,恐怕最少要等個半年才能有苗頭,沒想到梁永瑜三個月就推翻了八年前的案子,重新審理,並將結果上報了朝廷。
朱氏的殺人罪算是坐實了,這麼一來,她主使誣陷花想容這件事便好像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嚴曉曉便一直住在店裏,江綰之前幫她做的活動,收尾的時候攢了不少的錢,江綰將捐款明細全部公開,然後減掉了嚴曉曉治臉的費用,剩下的部分,她盡數代名單上的捐贈者一起捐給了縣衙。
梁永瑜有些詫異她居然會把捐贈所得捐給了縣衙,按照江綰唯一的一個要求,他將那張寫有參與捐贈的紅紙張貼了起來。
不少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張貼了起來,都喜不自禁的。
江綰這一個活動,轉眼間就達到了四贏的局麵,縣衙得到了實惠,嚴曉曉的臉被治好了,花想容的名聲被洗白了,而參與捐贈的人們也落了個良善的好名聲。
一時間,花想容在祁安縣的風評越來越好,而江綰本人,也被祁安縣的百姓交口稱讚。
“那天我真是擔心壞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會想出這麼陰損的招數。”秦如霜手中端著茶盞,忍不住輕歎了一聲,“沒想到你居然扭轉了局麵。”
江綰笑了笑,道:“他們的手段並不高明。”
秦如霜聞言,眸光落在她身上,道:“是,確實不高明,但是一害一個準,隻是他們千算萬全,沒有想到你店裏和旁人不同。”江綰知道她話中的意思是說,基本上沒有店鋪,會在自己賣的東西上做標記,也不會記錄哪樣東西是什麼時候賣出去的,也更不會有什麼小票之說了。
三方之下,便很難造假了。
“隻可惜沒有揪出幕後之人,這一直讓我耿耿於懷。”江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