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你的皮膚好像凝脂一般,也是那麵脂和香膏的功效嗎?”
“蕭夫人的皮膚真好,吹彈可破的。”
“蕭夫人今日好像並未化妝呢,可臉上卻一點都瞧不見往日的黑斑。”
“不知那麵脂和潔麵香膏是否還有,可以送我一些嗎?”
不一會兒,江綰的身邊便圍了一眾的太太夫人,都在問著她麵脂和潔麵香膏是否也能送點給她們。
江綰知道這些太太夫人未必把自己當成同類,可能心裏還是輕視的,不過她也不是來交朋友的,眼前這些太太夫人,就是她的第一批顧客,一定要牢牢的抓住了。
江嫣然在一旁看著江綰被一眾的太太夫人簇擁著,恨得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這江綰當真是陰魂不散,都已經嫁給了鄉野村夫,居然還能蠱惑的周圍的人向著她,莫不是真是妖精投胎不成?
可是偏偏江嫣然在這之前,早將江綰臉上長了黑斑的消息散布了出去,還誇張了不少,她現在還不能謊稱江綰臉上斑沒那麼嚴重,不然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各位太太夫人若是不嫌棄,盡可與我的丫鬟留下地址,不日,我親手調製香膏和麵脂送到府上。”江綰笑盈盈的應承著。
這可真是個絕佳的打廣告的好機會。
她來之前本來還隻是抱著刷一波知縣夫人的好感度,沒想到她卻忽略了一件事,自己這張臉就是一個移動的廣告牌,根本都不需要她多說什麼,自然有人樂得上前詢問。
“秦夫人來了。”一個婆子喊道。
江綰心中一動,秦夫人正是知縣大人的夫人,聽說她今年也不過隻有二十出頭,和秦知縣成婚四年,膝下無一所出,但是知縣的身邊卻沒有半個通房或侍妾,外頭的人都傳這個知縣夫人是個母老虎,不準知縣納妾,秦知縣又是個懼內的。
正想著,江嫣然已經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她的身後跟著一眾的太太夫人。
江綰跟在眾人的身後,靜靜的打量著這位知縣夫人。
隻見這位秦夫人身穿一襲海棠紅緞織掐花裙,相貌瑰麗端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隻是唯有一點不好,她膚色偏黃,卻穿著一身海棠紅的裙子,這樣跳躍的顏色十分挑人,若是不夠白,穿上這顏色基本上就是災難,但若是膚色偏白,這顏色又會襯得人膚如凝脂,白皙如象牙一般。
江綰當初回門的那天,因為是新婦,必須穿的喜慶,所以那天她也穿著這麼一件海棠紅的裙子。
正想著,江嫣然已經笑盈盈的和知縣夫人說上了話。
秦如霜本是不想來赴宴的,她最煩這種交際了,當初就是在京城過不慣,舍了家裏的富貴生活,也要跟著夫君外放。
沒想到,外放到這小縣城,居然還要應付各種太太夫人間的交際。
這些聚會,她不耐煩去,也就常常都是稱病不去,但是這次這個董家設宴,她卻是推不掉的,畢竟董夫人曾是伺候老太妃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