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賓客都走了,蕭無期看了眼天色,也帶著江綰辭行了。
回到蕭家,蕭母依舊沒給江綰什麼好臉色。
江綰也不在意,吃完飯就兀自回了房,她坐在妝奩前,正要卸妝,忽然眸光一震,猛地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櫃子前。
她櫃子上的鎖被人撬了,江綰的臉色頓時便陰了下來,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誰動的!
她翻了翻櫃子,衣服被翻得亂七八糟,除此之外,她妝奩裏的東西也被翻過了,丟了一支純銀的簪子。
江綰眸光陰冷,沉沉吐出一口氣,半晌,她大步流星的走去了堂屋。
此時,蕭母正坐著和蕭無期說話,恐怕正是說她的壞話來著,一旁的蕭父沉默不語,仿佛一點主見都沒有。
青襄和蕭莫來早已回了房。
“綰綰?”蕭無期聽到腳步聲,猛地一抬眸,就看到江綰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走了進來。
蕭母看到江綰,頓時便冷哼了一聲。
“母親,您若是喜歡兒媳的東西,隻管開口便是了,何必趁我不在家,將我東西翻了個遍呢?”江綰臉上帶著笑,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的笑意不及眼底,她笑著攤開手,“這鐲子都碎了,本來還想送給母親的,當真是可惜了。”
蕭無期看見她掌心攤著幾塊碎玉,明顯是鐲子的碎段,他臉色頓時便陰了下來。
蕭母一聽,當即便扯著嗓子喊:“你說什麼?我翻你東西?你可別空口白牙平白誣陷人!”
江綰微笑著道:“難道不是母親拿的?”她剛說完這話,眉眼便凝起一絲惆悵,“哎呀,那可如何是好,一定是家裏遭了賊。”
“你自己的東西不好好收著!現在沒了還來冤枉我!”蕭母冷哼道。
江綰唇角勾起一絲微笑:“這麼說,真的不是母親拿的?”
“放你娘的屁,老娘會稀罕你的東西?”蕭母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
江綰眸底閃過一絲譏諷,旋即便轉身對蕭無期道:“相公,家裏遭了賊,我丟了不少首飾,還是趕緊報官吧!”
蕭無期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頷首:“好,明日一早我就去衙門。”
蕭母一聽這兩人一唱一和,竟然要報官,嚇了一大跳,頓時就罵了起來:“報什麼官!不就丟了幾樣東西,也值得叫大兒跑一趟?”
“母親有所不知,我丟了一支純銀的簪子,還丟了一對金耳環,這官府要是判起來,怎麼著也得歸還東西,打八十大板!”江綰笑著道,“這八十大板啊,常人哪兒能受得起啊!”
蕭母的臉色頓時女便變了,一旁的蕭父察覺到她的神色,大抵猜到了,遂瞪了她一眼。
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態,蕭父終於開了口,“大兒媳婦兒,依我看,報官就不必了,你母親身子不好,官府要是來人一通折騰,隻怕又要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