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去求簽的時候,歐陽掌門就已經去酒樓定好包廂了,我們五人被領到了樓上的雅間,隨意點了些吃食,接著就是等著聽我解釋。
我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子涵都不會再原諒我,這麼想著,心裏反而平靜了許多。
從我們還在大學的時候我暗戀子涵開始說起,而後穿越到這個世界,被子涵誤以為是曉蓓,我心裏打著算盤將錯就錯……包括齊聖大師對我說的話,以及在魅君眠作用下看到的幻覺,和最終選擇繼續走這條路……
這個下午,我講了很多,把我以前掩藏在心裏的,通通都說了出來。曾近心中的那些包袱全都卸了下來,反而是鬆了口氣,今後,我不用再瞞著什麼,不用再欺騙著誰。隻是,太過於輕鬆,讓我覺得好像失去了一切那樣空虛。我真的不知道,今後還能怎麼辦。
子涵和曉蓓聽著我的訴說,表情上有著很大的波動,但從頭到尾沒有說幾句話。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不求得到原諒,反正我今後,估計也沒有立場站在他們麵前了。
來龍去脈簡略地講完,已經接近黃昏,今日本準備到明城遊玩,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就……這樣了。你們怎麼看我,我都無所謂了。妹妹,謝謝你包容我,但是,我沒有資格得到你的包容和支持……你,和子涵好好過,我……”說完前因後果,我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他們,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嗬嗬,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吧。
沉默。包廂裏陷入了沉默。沒有人說話,氣氛異常的凝重。可是越是沉默,我心裏越是忐忑,仿佛,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孟姑娘能將真相悉數告知,實是勇氣可嘉,我想兩位定不會再加以怪罪。今日天色已晚,若不嫌棄,這位孟姑娘和洛兄弟不如也暫住寒舍,待得霧夕與紫葉回來,再作打算,如何?”歐陽掌門發話了,那語氣雖是謙和,卻也有一種容不得人拒絕的威嚴在。
晚上我們回到了歐陽掌門和霧夕祭司的住所,洛鴻和曉蓓是大大驚奇了一番,隨後也就在山莊內住下了。
深夜裏我在床上輾轉難眠,我不知道我現在還留在這裏到底有什麼意義,甚至不知道,我或者還有什麼意義。內心裏失去了所有的目標和希望,原來是這麼恐怖的一件事情。
周圍安靜極了,靜得讓人害怕。我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間。
然而走出門時在意識到,那個在我睡不著的時候陪我說話的人,已不在了……
想到這裏,心裏突然哽住了,好疼……
我靠在牆上,捂著心口,明明心痛,明明悲傷,卻哭不出來,就這麼哽在心裏,越來越難受。
他……現在應該還在去葉城的路上吧……他會繼續走他的路,哪怕是一聲供奉他最後的薛家後裔,隻要是好好活著,就好……
但是我……還有什麼路能走呢?
【“接下來就是看孟姑娘自己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