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裏的荒草
六
黑夜是孤獨寧靜的,而在黑夜裏獨行的人是心碎的。星光雖然遙遠,但卻觸手可及,人的心,雖然相依,但卻天涯一邊,各不相通。
在繁華裏,誰會為誰可憐,在放縱裏,誰會為誰孤單。那一夜為她的不眠,隻不過是一道道無法分融的地平線,隻不過是一次次痛苦的擦肩,隻不過是一句句忘我的誓言,隻不過是一滴滴生死別離的眼淚。
是誰學會了珍惜誰,是誰忘記了真情在身邊,是誰無奈的走在風裏,是誰一次次的與幸福絕緣。
陰冷的樓層裏,響起了一個冷漠的聲音:“他們兩個就叫給你們處理了。”說完這句話,白衣男子靜靜的站在門口。
“處理有很多方法,你要怎麼樣吧?”顧鴻峰問道。
“錢是你們的,他們也是你們的,我的目的隻有一個,讓他痛苦,讓他痛苦,你明白嗎?”白衣男子冷漠的說,他簡直像個魔鬼。
“殺了他,不就了事了嗎?”左騰龍問道。
“不,不,不,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白衣男子冷冷的說。
“好,我明白了。”顧鴻峰說道。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白衣男子寧靜在門口,門外隻有無盡的風,風是冷的。
人也是冷的。
顧鴻峰已經走向了暈倒在陰冷地板上的李暮和易陽。左騰龍緊緊的望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就要走到他們身邊時。窗口跳動一陣陰風。
悲傷滑落在地麵,陰暗是無情的。
左騰龍也走了過去,兩個人在暈倒的李暮和易陽麵前站了好久,一動也沒動。
“他怎麼辦啊?”顧鴻峰轉過臉望向門邊。
“誰?”白衣男子問。
“李暮。”左騰龍回答。
“他,不用管。”白衣男子說。
女鬼者一直站在白衣男子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說。
“好,那我們就不管他了。”左騰龍自對自的說道。
“易陽,對不住了,不要怨我們,是你的命。”顧鴻峰顫抖著說道。
話剛說完,顧鴻峰的手裏就出現了一把小刀,他想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左騰龍問。
“讓他非人非鬼。”顧鴻峰說道。
白衣男子不言,靜立在門邊,似乎已經凍結。
刀一寸一寸的向易陽靠近,他們之間到底有些什麼恩怨。
七
刀刺在易陽的臉上,易陽在暈迷中感覺到一股陰冷刺痛的感覺。
顧鴻峰的刀劃破了易陽的臉,一滴血從他的臉龐滑落,易陽猛然的站了起來。
“是你,林明?”易陽一臉麻木的衝著門口的白衣男子說道。
“你是,騰龍,還有你鴻峰。”易陽木然的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睡醒了,地板上一定很冷吧。”白衣男子轉過身,在黑暗中用一點微弱的光線認真的看著易陽。
“恩,其實我一直就沒有睡著,我一直在很認真的聽這出戲。”易陽悲哀的說道。
“你,你,你。”白衣男子一連說了三個你,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一直都在懷疑。”顧鴻峰問道。
“我一直都不敢懷疑,因為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也許現在不是了。”易陽一臉的悲傷。
“其實,我們,是,哎。”左騰龍說了半截話,就不再說了,他已無話可說。
易陽一步一步的向白衣男子走去,隻到麵前,然後痛苦的問道:“你就這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