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楔子(1 / 2)

很多人說,他不做女人很可惜。精致的五官與他幽默的性格很是搭調,性子很溫和,跟他相處起來會感到很舒服。讀書的時候,他身邊總有幾個相處得比較好的女性朋友,同學看到了也不會覺得奇怪——人家長得像女生,還不許人家和女生走得近些麼?也就因為這樣,能有一大堆女生在看著他時臉上顯現出興奮的神情,恨不得倒貼在他身上。他長得真好看。他學習成績好,有什麼問題總能向他請教,他的眼睛裏一如既往地清澈,折射出遙遙流光,仿佛能把火山熔化成水;他總是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手助你一臂之力,轉過頭又是小事一樁;他能在下雨天為你撐傘,如果他當你是朋友的話。

你是否曾經遇見過這樣的人?會不會也曾為他的一舉一動暗暗心動?

很久之後,當年那個她還記得他說,人生的路是要向前走的,既然過去那些都不好,就不要去想,隻要你願意相信,人本身是沒有憂愁的,隻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初見他那年江小柔七歲,正式讀小學一年級,帶著滿心的怨氣與對現實的不滿仇視著天空,滿眼是灰暗顏色。

入學的年齡因為眼睛的治療而推遲一年,長時間在家裏的生活讓她習慣了無聊與孤獨為伴,很少與人交流,即使身邊不乏好友。整日渾渾噩噩,不知何物。心中的糾結痛苦不知要對誰說,也不知有誰會聽。走進小學的校門才知道已經換了環境,一切都很陌生。他帶著陽光走進了她的世界裏,溫暖著心房,之前的抑鬱一掃而光,到處都是生機勃勃,充滿朝氣。

他會幫我補習功課;在我哭的時候送來紙巾,一句淡淡的“你沒事吧?”如一陣暖暖的春風,吹過心田,喚醒久久塵封在心底最深處沉沉欲睡的希望。

後來,他告訴我,她做這麼多隻是想讓我忘記過去,因為他隻想看到一張快樂的笑臉,時常掛著微笑,對事物感興趣對未來有著自信而不是愁眉苦臉。他的手輕撫著頭上紮好的馬尾,我對上他的眼睛,糾結與疼痛糾纏。第一次瞧她這樣的表情

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讓他慢慢撫平心中的鬱結,便能忘記過去,做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或許能嚐試著接受。

哪知天不從人願,原因很簡單,事因班上有很多說法,或關於我的來曆、關於我的朋友。而一向最討厭那些議論是是非非的人,那樣沒有任何意義。況且那是私事,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過問,我一直在忍耐,等待流言被時間衝淡的一天。畢竟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因為自身的不滿而傷害到別人。但是這些話依然接連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斷向我的極限發出挑戰書,終於衝破了最後的底線。並因這件事直接導致了火山爆發,同時我與他的關係出現縫隙,是一道越來越遠的距離。這是成為集團接班人的唯一條件,無論我怎麼反抗怎麼不情願,都於事無補,最終隻是換來出國的機票:“很感謝你一直對我的幫助”畢業典禮上沉吟再三,終於將梗在喉嚨中的幾個字完整說出。隻是語氣淡漠得出乎意料,居然如此平靜,好像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那陣子正是我與他互相冷戰滿三個月。

垂眸將視線移到手上的高跟杯,深紅色的液體在裏麵微微蕩漾,在酒燈的映照下透出令人迷醉的氣息

他眉頭微蹙,目光裏的曜曜流光驟然淩厲,如刀光劍影,直入心裏最深處,仿若看見一股濃烈鮮紅從心窩緩緩流出,被一根針刺得生疼,再也無法彌補。腦海中思緒不停翻滾,與他的交往的往昔一點一滴在心頭湧現,如此明晰。

我聽見他說:“再見”

我的真實身份是冷氏集團的繼承人,來這裏進行密修,隻是一直沒對學校裏的人說起過,除了校長之外無人知曉。他們隻把我當做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