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事變前夕,西北祁連山某地。一隊騎兵緩慢的穿行在莽莽荒原上,在最後兩名騎兵馬尾處栓著兩個人。這兩人早已經失去知覺被拖行在地上,身上全是累累傷痕衣服早被扯得成碎條似得掛在身上。
“山山那個彎彎喲,哥哥想著彎邊的花哩…”領頭的當官的邊哼著小調邊得意地欣賞眼前的莽茫大地,“連長這回咱們又抓了兩個共匪,回去團座不得獎您個‘小黃魚’或提個營副啥之。”聽著手下人的諂媚奉承這個軍官笑著說:“算上前兩個月抓得漏網共匪俺們抓了足有三四十人了,再加上這倆半死不活的,哼哼回去團座要不發話俺就去找馬師長要功去!到時候也給你們這幫弟兄請功受獎。”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一發子彈從巍峨的群山間射來,“砰”子彈直接穿透他的喉嚨瞬間血流全湧下來。這名軍官捂著流血的脖子一頭栽下了馬,身後的騎兵一下亂了陣腳“砰砰砰”又是一連幾槍將幾名騎兵射下馬來,“砰砰”兩槍將後麵栓人的兩名騎兵擊斃,“媽呀”剩下的騎兵根本找不著哪打的槍嚇得作鳥四散全跑了。
火藥味散盡後從大山深處縱馬馳來三個人,這三個人下馬看看還沒斷氣的軍官,“去死吧畜牲!”“砰”朝軍官補了一槍。三個人給那兩個傷痕累累的人鬆綁,拿出水袋給早已經被折磨的昏迷不醒的兩人喂水。“同誌醒醒,同誌…”其中一個人醒了,“同誌,我是延安派來尋找你們的偵察隊,我叫風明,同誌你們是在哪讓他們抓的?”“我是西路軍九軍政治處的,我和我戰友是在古浪之戰後和其他人失散的。”蘇醒的這人用布滿裂瘡的嘴唇說:“不遠的地方有個婭口子,我看見馬匪軍在那還關著我們的同誌,你們快去救、救人不要管我”說完這名同誌就閉上了雙眼,“同誌、同誌”風明一看這名同誌確實斷氣了轉臉看那名同誌,一起的小劉和二虎子搖搖頭躺在懷裏的另一名同誌也犧牲了。
“走,救人”風明三人給兩名烈士匆匆埋葬就趕緊上馬奔向婭口子,“二虎子,同誌們的遺物收好了沒?”風明邊騎邊問道。“收好了隊長,陳娃子和史蛋的軍帽放我身上了,鐵匠的紅布條放劉小弟那了。”二虎子答道。“好”
婭口子,還叫穿膛袋子,就是山間險道的必經之路。兩側險峰林立中間一條布滿碎石的土道。從祁連雪山刮來的大風在這變成了旋風不時肆虐著這裏,生靈在這隻有死路一條,慢慢這裏就成了死路、荒道。穿膛袋子由此得名,風明一行三人宿夜兼程趕到婭口子後悄悄將馬留在山後,風明他們摸到婭口山峰一塊製高點上。製高點上兩名馬匪軍匪兵沒注意有人接近裹著軍棉衣在那酣酣大睡呢,小劉和二虎子一人一個手持利刃給解決掉了。三人俯身向婭口下麵望,婭口下麵有三座帳篷,帳篷外麵不時有馬匪軍人走出,一看這地勢就非常適合居高臨下打而下麵就一條碎石道兩側全是陡峰根本藏不了人。在帳篷不遠的地方立了幾個樁子,樁子上麵綁著幾名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紅軍戰士。還能聽見有馬匪軍嘲弄聲,“都他媽賤慫玩樣,讓你幾個參加赤匪,一會兒水好了就挖一個肝吃吃。”
風明衝小劉和二虎子指了指兩側,小劉和二虎子心領神會分別摸到婭口其他兩個製高點待命。沒多久就看一名手持四寸長尖刀的馬匪軍來到一名紅軍戰士麵前,這名馬匪軍淫笑著將紅軍戰士上麵碎布似的衣服一撕開,“小慫子俺今天讓你放放血。”拿刀準備捅向這名戰士,“砰”風明找準時機一槍爆了馬匪軍的頭。這一槍響過其他的馬匪軍趕緊都從帳篷裏躥出來,拎著槍找不著北。“砰砰砰”小劉和二虎子從其他兩個方向開火,三人一個點射後變換位置。給馬匪軍打成了無頭蒼蠅想躲都難,一會兒的功夫所有馬匪軍全被擊斃了。風明幾人趕緊跑下來給幾名戰士鬆綁,幾名戰士隻有一人活著其他兩人都已經沒了呼吸。“這幫天殺的畜牲,拿我們的人當成牲口來禍禍。”“此地不宜久留給同誌的屍體帶上,咱們趕緊撤。”說罷幾人騎馬向東飛馳。
“同誌醒醒,別睡著了咱們很快就能到延安了。”風明邊騎馬邊跟坐在身後的解救出來的戰士說話,怕已經奄奄一息的戰士挺不過去。“同誌,還有不少同誌還在他們手裏,得得去救他們。”戰士用盡氣力地說道。
“放心同誌,我先把你安置好再回去救他們。”“砰”突然一槍打來,風明絲毫沒有覺察周圍的細微變化。風明就感覺這一槍離自己是這麼近,仿佛子彈擦過他的腦後,槍聲剛過就感覺鮮血從自己脖領上麵往身體裏淌。是後麵同誌犧牲了,“砰”又一槍將風明的馬打傷了,馬往後一尥蹶子給風明掀了下來。這時不知從哪衝出來很多的馬匪軍,揮舞著大馬刀朝他們撲來。“快上馬!”二虎子一抬手風明一接跳到二虎子身後。“噠噠、砰”風明他們三人快馬加鞭不時還擊射倒了幾名馬匪,可馬匪追兵太多一時無法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