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幫我一個忙,好嗎?”雙手合十,裝模作樣拜了拜。
“哥哥,拜托拜托!”
她低著頭,黑絨般的睫毛微微翹起,睫毛下眸子美麗絢爛,白淨的鼻梁上沁著薄薄細汗,她那染著一層薄薄細汗體香繞於鼻尖。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安慰寵物般寵溺。
“好!”他什麼都會答應她,哪怕要他死去。
“看看這個!”
變戲法似的,拿出那條淡紫色的及地長裙。暗沉光線下,長裙媚骨多情,少了一份淩厲之感。
他拿起裙子,圓潤指尖碰了碰,像是與它打招呼般,想要洞悉了解它的一切。他垂目看著乖乖的跪在地上看著他的夏流兒,發白的唇艱難張口:“你想要改成什麼樣?”
十指芊芊,有節奏的打在他的腿上,很輕很輕,像是片片雪花落地。她像是在斟酌些什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眯眼道:“我想要有力度的,鋼鐵般輪廓感。可以嗎?”
“嗯!”把長裙放在腿上,熟練地從一旁抽屜拿出剪刀和針線,埋頭忙碌著。動作無比輕柔嫻熟,仿佛這件事情天生就該他做的,也隻有他才配得起這麼做。利落的裁剪縫合,每一個動作都是幹淨,絲毫不猶豫。整個靈魂無比專注,讓夏流兒看得眼花繚亂,原來他這麼有天賦。真是神奇,明明這件事情這麼枯燥,但他卻像是一個藝術家般熱情地創作自己的作品,而且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迷人,那麼神聖。
不得不說,讓她覺得很享受。
“哢嚓!”利落的完成最後一個剪刀。他才覺得有些疲憊,沉默地合攏上眼,今天真的是透支了,嗅著她少女的芬芳,竟在椅子上昏睡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自他腿上抽出那條裙子,沒有細細看個一番,因為她相信他。輕輕地拿起床上的羊毛毯,溫柔地蓋在他的身上。她留戀地看了眼他,那清俊的麵容,依舊淡漠疏遠,隻是眉眼間卻說不出的放鬆,或許,他一夜無夢吧,能睡個好覺。
艱難地站起身,腿有一瞬酥軟,果然不能長跪啊,真是為難了著雙腿了。心滿意足地抱起長裙,輕輕地離去,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似的安靜。
木槿花靜靜溫柔地綻放著,就像是她,及腰的長發,纖瘦的清麗身影站在花叢中,眉心和婉,即使這麼溫柔,但她依舊不是她。
他遺憾地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異常聒噪的cherss。
“她真是不怕死,你說是不是啊!”cherss最後以這一句才結束了囉唆話語。
沐歌槿唇角含笑,笑意緩緩地說:“如果真是那樣,也像是符合她的性子,我也不會覺得是你沒有去找她而編的謊言。”
“你!”cherss儒雅的麵容扭曲起來,內心憤怒叫囂著。
完美毫無瑕疵的手輕輕撚動著窗前的木槿花瓣,他緩緩地說:“繼續幫著她,她有什麼需要你都去辦著!”
“是,總裁!”cherss陰陽怪氣地回應了聲兒,便憤憤跺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