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抬起頭,看著她此刻毫無感情的一張臉,額頭青筋忍不住跳動了幾下,撂下她,轉身步履輕巧走向姚西夏——死人樣的表情!盡管很討厭,但還是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她出奇的安靜,像玩具般任由玩家的操縱。麵色斐白,飽滿紅唇被他碾壓得如同敗落的花尖吐白的櫻花。他愛憐的吻了吻她合上的眼,微微澀味兒似調料般在他口中散發開。
“你在哭嗎!”把她放在沙發上,沙發深深地陷了進去,好似他墜入黑洞的心般。他,不打算挽回,強勢地掰著她的臉,又濃,又長,似把利刃的睫毛,格外清晰呈現在他眼中。一縷微風飄飄然而來,輕幽掠起她的睫毛,“髒!”別過臉,不去看他,因為看他一眼,都覺得萬分的罪惡。
辛飛好笑的仰起頭大笑,這一刻所以內疚不安隨清風消逝得無影無蹤。
“髒?姚西夏,你說的真好!”一個壓身,沙發深深又陷進去幾分。
他,此刻就像發了瘋般的士兵,手持衝鋒槍拚命的向前衝,炮火轟鳴聲,憤怒的咆哮聲,被壓製的呻吟聲:“你……混蛋……”(好吧,我承認這種限製性的我不在行——飄過)
“辛飛,你放了她,放了她,有本事衝我來!不要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啊……”
她,在說什麼?
姚西夏斜眼看著她,心裏空洞得任何東西都無法放進去。麵前哭的越發狠的辛若臉越來越模糊,轉而一道柔光射進模糊的臉,越來越清晰——月白色長衫似飄絮般格外輕柔的覆在少年瘦弱的身體上,少年全身洋溢著歡樂,柔和的輪廓,涼如璞玉的手,皙白如凝脂般臉,始終掛著淺淺如漣漪般微笑,他張了張唇,此刻的無聲勝似有聲,他溫柔地對自己說“夏兒,過來……”
“救我!”哽咽地呼喚了一聲,落花般沉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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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玫瑰旁,許願池水聲潺潺,如最動人心扉的少年少女情歌對唱。許願池銀白色水麵上影著少女和婉委約的輪廓,她含笑,麵孔的顏色紅潤得多,如果仔細看,她是畫著淡妝的。似乎散亂在肩的發絲拂在脖頸,癢癢的,有些難過,她便攏了攏帽子,擱置在一旁的手機黑屏,毫無生命被晾在一旁。
姚西穎輕輕合上眼,眯著眼盡情享受早上溫晴的陽光輕撫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如一朵盛放在一朵朵紅豔的玫瑰海洋之中最耀眼芬芳的一朵白色玫瑰,溫婉不失妖冶,片片花瓣都反射著最璀璨的光線。
腦海宛若褪去潮水般平靜,記憶中的黑衣少年,踏著一地雪絨花,乘著絮雪降臨在自己的麵前,他心疼看著自己,對自己伸出手——
多麼令人心動,令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微微發顫,好似一聲微不可聞的喘息。
她親昵地拿起手機,按通了那想到發瘋的人。
姚西夏緊張地放在耳旁,極其仔細的說著:“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