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夾著木槿花香不時撲鼻而來,吹得她發絲飛揚,不時掠過他的臉龐,他的麵容顯得卻依舊平淡疏離,清冷冷的,讓
她感覺到沉重的壓抑。她撇過頭,看著車窗外各色豪華車輛急速奔馳,在眼邊一閃而過,耳邊的喧囂,仿佛被她置之於外,聲音也顯得別樣有氣無力。
“你,信我嗎?”
“嗯!”她怔了下,轉過頭,她的的笑容依舊甜美,仿佛不以為然他總是這般清冷地和她談話,“可是,那東西就是我偷的,一瘋狂的粉絲偷拿偶像的貼身物品,很自然啊!”此時的他閉著眼,臉也繃得緊緊的。說真的,他長得真的很好看,那冷漠的麵容,讓人不自覺揪心、為之瘋狂,仿佛這一切對他而言,都不重要。有很多時候,她都有種感覺,他很夢幻、不真實,隻要她閉上眼,待睜開時,他就會消失似的。
“怎麼下起雨了?幸虧我早早回來了!”她拉開由黑色搭邊,單調、清冷的窗簾,窗外的雨瀟瀟地下著,花園的景色盡覽眼底,窗外的木槿朦朦朧朧有了一層淡紅的色彩,仿若披了輕紗般,雨水順著窗戶邊沿滴下來,變成了一顆顆由水珠攢成的鏈子。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她沉醉了起來,這個仿若城堡般的別墅有種別樣的感覺,她深深吸了口氣,清新的感覺,還有夾雜著的木槿花香味。
“哦,是嗎?”坐在沙發上的他看著如此唯美的畫麵,卻還是狠心打破,眼中閃爍著不定的光,假似專注地看著手中拿著的雜誌,不自覺手收緊了些。故作冷靜轉過身,彎了彎眼:“沐總,你怎麼來了?”毫不見外向他靠近了些,一臉笑盈盈望著他。
她,確實比以前更為成熟了些。他眯起雙眼,上揚嘴角,放下手中的雜誌,一步步朝她走來,她察覺到不妙。因為——
隻有他殘忍地要做些什麼時,才會笑,她警覺性往後退了退,一聲“啊!”還未出口,她的下巴死死被他鉗住,他眼中的光在她看來盡是嘲弄,她咬了咬嘴唇,“這是我的房子!我送給你的,還喜歡嗎?飛揚,別以為換了個名字,我就不認識你了,你知道嗎?我這裏可是想你的緊呢!”他的聲音恍若地獄的修羅使者般,攝人心魂,她的心頓時慢了一個節奏:“嗬嗬,不知道是我的榮幸還是什麼,沐總竟還能想起我這樣的不相關人士啊!”
她對自己一臉恭維的笑,讓他很是厭惡。控製不住自己,怒火,傳遍了全身,“嘭!”她如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華麗的弧度,頹廢倒在玫紅色瓷磚上。盡管很狼狽,但還是保持著她最後的尊嚴,身體隱隱作痛,她咬住唇,單手試圖撐起自己,她還是扛不住打,身體不受控製,趴在地上起不來,他意識到自己魯莽的行為,想要扶她時,她察覺了,瞥了他一眼,在他眼中她的眼神飽含了盡是諷刺,與可笑,更是最後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