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唇相接的觸感太過美妙,比想象之中更加美好。談輕曜雖然不信溫陽的說辭,在那些明顯的能灼傷眼球的吻痕和溫陽刻意的挑逗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溫陽輕輕用舌尖掃過談輕曜的唇線,談輕曜結果了主動權,在溫陽分神的瞬間,竄入了他的口腔。侵權掠地,直接而濃烈,像是狂風席卷而來,又像是浪潮奔騰而過,這明顯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吻,狠狠地纏住溫陽的舌頭,讓他動彈不得。
越是這種時刻,溫陽就越發清醒。他憐憫的看著沉溺其中的談輕曜,譏誚的呻吟了幾聲,在對方更加忙猛烈的攻勢下,戰栗起來,隻得拚命地張大嘴巴呼吸,卻仿佛給了他更加深入的機會。
身體有多麼火熱,內心就有多麼冰冷。談輕曜終於鬆開了溫陽的唇,兩人呼吸都不太穩,談輕曜看著眼前這美景,眼睛一紅,一使力將溫陽壓在沙發上,準確的壓住他的唇,輾轉反側的噬咬著,手卻不停,不一會兒,溫陽就被脫了個精光。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溫陽顫抖著說道:“不要……不要在這裏……我……”
溫陽顫抖的摸樣和遍布身體的痕跡讓談輕曜的火燒到了極致。
“怕什麼,你不是很想我麼……正好我也很……想要你……”他冷笑著開了口,說著就分開了溫陽的腿。
溫陽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自知躲不過,認命一般環上了他的肩膀。
不久前接納了黎向北的地方重新落在舊主人手裏,溫陽被折磨的痛苦難當,卻隻是仰著頭發出誘人的聲音,將痛楚生生忍了回去。
就像是重生,身體越是墮落,眼神就越是清亮。
清晨的陽光投入玻璃窗投射進了房間裏,被整理的整齊的床單沒有被人睡過的痕跡。黎向北起床後就迫不及待的到溫陽的房間裏尋找他,但是敲門喊他都沒反應。便用備用鑰匙開了門,卻發現窗是開的,床是整齊的。
立刻他就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尋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接著又喊人把整間屋子都找了,依舊沒找到,終於他是相信,溫陽走了。
黎向北最怕的就是溫陽又回到談輕曜身邊,他怕溫陽會做傻事,他差點就想立刻跑去談輕曜的地盤了。但是理智讓他慢慢沉靜下來,他坐在溫陽的房間裏。躺在他平時睡的床,使勁的聞著他遺留下來的體香。他瘋狂的想他,很想立刻把他擁入懷中,狠狠愛他。也就在無意之中,他發現了溫陽留下來的一張紙。
他說:黎向北,我會去解決過去的一切。如果真要忘掉這段記憶,恐怕我必須由我自己去把這一切給斬斷,原諒我的不辭而別,請替我好好照顧蕭瀟。如果我能回來,我一定很愛你,永遠和你在一起。
最後的那句話深深的刺痛了黎向北的心,有多愛心就有多痛。他不能就這樣讓他自己一個人去麵對談輕曜,他不允許他離開他,他更不允許自己失去他!
……
一夜春宵,談輕曜和溫陽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談輕曜緊緊抱著溫陽,閉著雙眼還在睡覺。可溫陽一夜未眠,雙眼裏布滿了血絲,充滿了絕望。他真髒,黎向北,你真的不介意嗎?就連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如此的髒。
但是他的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溫陽閉上了雙眼,緩了好一會之後又睜開。不再是那絕望的眼神,反倒是欣喜的表情。轉過了身子看著談輕曜,故作調皮的點了點他的鼻子。
而這個時候談輕曜正好被弄醒來了,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溫陽那張清秀又陽光的笑臉。瞬間讓他的心靈深處暖了起來,心都酥了。他多希望以後的日子,睜開眼第一眼就是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他再也不把他當溫羽了,而僅僅的把他當成溫陽,可他本來就是溫陽。他想他是喜歡上他了,但是不會像之前那樣再放手了。他這次很快就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他不想以前的那樣的遭遇再來一次。
盡管他們開始的時候有多糟糕,他對他有時也有多不好,可他想以後會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