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遇險】
假設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有一根導火索。
…………
溫陽此時的狀態很不穩定,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當下隻顧著掙紮,根本沒想到自己稍微發出大一點的聲音就會驚動裏麵的敵人。
‘當’的一聲,溫陽當做拐杖的木棍砸落在木屋地板上,隨遠看到屋裏立刻就有人警覺的提了褲子要出來查看,趕忙出聲對溫陽解釋,抄起那根木棍,連抱帶拖的將人帶到了大塊岩石後躲著。就見那人四處張望了一下,又心急的又回去了。
溫陽緊緊攥著隨遠的手,牙齒不自覺用力咬著的得下唇都有些發白變形了。
心急…
想起剛剛蘇明朗的樣子,溫陽就一陣心寒,就像是大冬天泡在了冰水裏一般。明朗緊閉著的眼睛看不出一絲的生氣,渙散的意識減少了一些他的痛苦。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壞掉的布娃娃一樣折成奇異角度的身體…被男人肆意蹂躪的身體滿是狼藉。
溫陽突然覺得一陣惡心,強烈的嘔吐感猛地襲向他的喉嚨。
就在他難過得彎下腰,快將心髒從胸腔裏嘔出來的時候,隨遠適時地扶住了他。
“我沒有問你的來曆,就當你是個離家出走的孩子,可現在看來,那屋子裏的人…和你有淵源,是麼?”
溫陽從來沒有聽過隨遠用這麼正常的語氣說話的樣子,於是將眼裏逼出來的淚水竭力的控製在眼睛裏,喘著粗氣直起了腰。
“是…我認識…那是我的…朋友…”他艱難地將這句話說出口,緊攥著的拳頭間漸漸滲出了血。
隨遠臉上是少有的凝重,如果紋樣細看一下,就會發現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不過溫陽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內疚和恐懼一股腦兒向他衝來,隻差將他衝的潰不成堤。
突然溫陽撿起了扔在一旁的木棍,語無倫次的喃喃道:“我得去救他們…說不定下一個就是蕭瀟了…對!還有小寧,小寧他還那麼小,他怎麼能看到這樣的場麵…”
說著他就哆哆嗦嗦的向木屋過去。
隨遠看著溫陽這些完全沒有過腦子的行為,忽的將他一把扯倒在地上,木棍滾開到了遠處,溫陽吃痛,緊緊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瞪向隨遠。
隨遠眉目一橫,居高臨下的說道:“你能不能稍微冷靜些,現在隻有你能救他們,你看看自己,左腳腫成了什麼樣子,廢物一樣,救他們?哼…不把自己搭進去就算你運氣好!”
溫陽掙紮著起身,卻因為劇痛不得不放棄,他雙目通紅,倒在地上,“我必須得救他悶…蘇明朗那樣子!還撐得了多久…”
隨著話音落下,溫陽的臉漸漸開始反射著橘黃色的光。
隨遠知道那是他的淚。
他歎了口氣,道:“罷了,你在這裏等著,拿這個電話聯係黎向北吧。”說著就掏出了一個手機。
溫陽有些反應不過來,隨遠卻沒有與他詳細解,“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趕緊去求助,我盡量拖著他們的時間…‘辛潭’的人不會離這裏太遠的。”
說完,就地滾髒了自己的衣褲,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就像小木屋走去。溫陽怔了一下,這才顫抖著手開始撥電話。
隨遠拖拖遝遝走到木屋前,整理了下表情,隨手一揮打掉了掛在木屋前的小燈…
屋裏立刻衝出來一人,一腳就將他踹倒在地,隨遠痛的縮成一團,立刻抱住了頭,懦懦地哭了起來:“不要殺我啊!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陳七是紀疏手下頗為得力的一個小頭目,聽到外麵的吵鬧,便揮手止住了幾人的獸行,穿好衣褲,都出來了。
又是一陣門開合的聲音,隨遠一抬頭就看到了眼前站著個神情冷峻,雙手抱胸的男人,那虯結的肌肉…他心裏暗暗苦笑一聲,就知道這個是幾人的頭兒了。
他哆哆嗦嗦的縮起肩膀,護住自己的前胸,仿佛是極度害怕的說著與不成句的話:“你們是…是什麼人,在我家裏…做…做了什麼!”
那人沒有開口,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
隨遠又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這人不好對付,於是麵上變得更加害怕,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慢慢站起來,顫抖的指著那人說道:“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去找警察!”
說完就猛地拔足跑向了樹林,沒幾步就被兩人抓了回來,他掙紮著不敢太過,於是一陣腿軟又倒在了地上。
隨遠極度痛恨演這種戲,可是…算了,都記在他們賬上。
打定主意後,又啼啼哭了起來:“我的房子啊~強盜!”沒一會兒就開始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