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亮飛馳在公路上心裏的焦急顯露無疑。他猛的踩下刹車,身體極速往前傾,腳沒有從刹車上放開,車停在路邊沒有熄火。他額頭在冒汗,甚至有些恐懼。不是因為上官雪,也沒有發生什麼事,隻是他突然意識到,他剛才居然因為上官雪隻是說頭疼他就很擔心,不,準確的說是害怕,嗯,害怕!
完全不受他控製的從內心深處突然湧上來的害怕,好像非常重要的東西在搖搖欲墜,很害怕!
顧南亮踩著刹車,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雙眼充滿殺氣的看著前方空空的道路,他要弄明白上官雪為什麼是命定的,他為什麼和上官雪相處不久去對她有種深深的迷戀。轉眼顧南亮眼裏恢複了平靜,好似剛才的一切隻是錯覺,放開著刹車的腳慢慢的踩上油門飛馳而去,隻留下背後四條黑色的輪胎印....
上官雪本來在睡覺,昨晚他索取了一夜,她並沒有睡好,加上頭又疼,剛回家躺床上睡了一會顧南亮就來電話說要去禮服店。她換了一套簡潔的裙裝,化了點淡妝遮住因黑眼圈,努力的在鏡子前扯看嘴角笑了笑。走到樓下,看著媽咪在,上官雪輕喚了一聲
“媽咪,早啊”
“你這丫頭,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不早了。”劉因素笑了笑
“哎呀,媽咪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兒每天都很累嘛,當然要多睡一會啦。”上官雪如往常一樣活潑的跑到林因素旁邊坐下,挽著劉因素的手,輕輕的靠在她的肩上,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劉因素沉默。良久,劉因素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小雪,明天你就要結婚了,從明天起你不僅是我們的女兒也是一個丈夫的妻子了,知道嗎?”
沒有聽到上官雪的回答,劉困素臉上盡是無奈,她這女兒性子很烈,遇到自己不讚同的事時寧願沉默也不同意。
“爹地呢?”上官雪依然靠在林因素肩膀上。
“在書房呢,你去找他吧”
“嗯。媽咪你喜歡顧南亮嗎”上官雪應了一聲突然問道。劉因素側頭偏了偏看著上官雪:“小雪,媽咪是否喜歡他,你都要嫁給他的。不管是你否淡然還是爭取都是你自己的事,媽咪隻擔心爭取後你會得到更多的孤寂。”劉因素這模淩兩可的話上官雪是聽懂了的,媽咪在告訴她不管是她是否喜歡顧南亮都無法改變她必須嫁給顧南亮的事實,如果她和顧南亮相處她能守住自己的心不沉淪日子會過得很孤寂,如果她愛上了顧南亮,而卻又無法讓顧南亮愛上她,也會受孤寂之苦,這孤寂卻是比淡然來得更加傷人。
是啊,她怎麼能不懂呢。隻是她已經把心交出去了,不然昨晚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媽咪,我來不及收回自己的心了。
上官雪笑了笑,安慰似的握了下媽咪的手,以前媽咪總是在她難過的時候這麼安慰自己,現在自己也隻能這麼安慰她了。上官雪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媽咪,等會亮來接我去試禮服,我去看看他來沒有。”說完上官雪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了大廳了,林因素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這個傻女兒....
上官雪一跑出大廳便靠背靠著花園外的白色柱子上,眼裏包含著淚水,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已經不能選擇自己的婚姻了,為什麼連心都守不住了呢?還是給了一個無情的人。
在上官雪靜靜的靠在柱子上裏,鐵門處的汽車喇叭聲響了起來,隨著大門緩緩的打開,一輛黑色賓利開進了花園,如一頭俯臥的猛獸停在了上官雪麵前。
上官雪透過車前的玻璃靜靜的和車裏的顧南亮對視,她抬頭看了看天空,本來還在眼裏積攢的淚水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被上官雪壓下去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流淚的人。上官雪再看向顧南亮時眼裏已經沒有淚水了,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顧南亮偏頭望著她,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車裏的氣氛格處的靜謐。
二樓,劉因素靜靜的站在窗後注視著那輛車,再看著車緩緩的掉頭開出了鐵門。
“夫人?”淩鯊的疑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在說,顧南亮既然已經把車開進了上官雪,而明天他們就是一家了,顧南亮卻也沒有進來見夫人。雖然說淩鯊跟著上官愷長期在國外,但一直以來思想都是很保守的。
劉因素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淩鯊的話,她忖道:如果她沒有看錯顧南亮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怕是連她自己都會以為顧南亮對小雪是無情的。可是現在看來,未必呢
上官雪靜靜的坐在車上,任由顧南亮開車帶她去試禮服,她不想問顧南亮為什麼突然想起她了,她不想問顧南亮為什麼一定要來接她,這一切對她都不重要。
一路無言,不到一個小時,顧南亮在一條法國風情街停了下來,上官雪見車停穩,靜靜的下車環視了一圈周圍。她發現,這條風情街上多數是外國人,而街道兩邊開的幾乎都是具有各自特色的咖啡館,五彩的牆磚還真把這條街裝扮的很有法國小鎮的味道。這個地方她怎麼從來不知道。跟著顧南亮走進了旁邊一家不起眼的婚紗店。連門牌都沒有。
顧南亮熟悉的按了一下門口的鈴然後推門走了進去,入眼的是一個掛放滿了曆屆時裝秀照片的牆,上官注意到這些照片有的已經泛黃,有的卻還是新的,照片旁邊都有一串用阿拉伯語寫的話,上官雪看不懂也不過於留意。她環顧四周發現這從外麵不起眼的小店裏麵去是別有洞天,這座房間的燈光有些昏暗,但上官雪依然看到,房間裏除了有照片以處,有還五扇門,這五扇門上都掛著大副的時間照片,不仔細很容易看不到的。其他的便是一些婚禮視店常有的東西,比如婚紗,服飾之類的。上官雪對那五扇門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