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蓬萊山兩個男弟子也上前測過了靈力。
眼看隻剩下三人,虞江江卻衝著虞蒸蒸溫柔一笑,意味深長道:“姐姐別怕,我先去。”
說罷,她便走過去,將手掌搭在了靈蘊珠上。
濃鬱的殷紅色映在靈蘊珠上,老嫗讚歎道:“你小小年紀,竟已到了金丹期,這火靈蘊十分強盛,實屬不易。”
得到寡婦蠍的誇讚,虞江江心中傲然,麵上卻自謙的抬了抬手腕:“多虧了父親送的鱗翅天蠶手繩,我才能這麼快突破金丹期……”
她手腕上佩戴著四根纖細瑩白的蠶絲,聖靈殿內的修士皆是一臉豔羨的望著那手繩,就連禦靈派的姐妹倆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這鱗翅天蠶絲是有靈石都買不到的寶器,若不是虞江江拿出來給他們看,他們連見都沒見過呢。
老嫗細細打量一番她的手繩,隨後微微頷首:“的確是鱗翅天蠶絲。”
虞江江聽到殿內仰慕的讚歎聲,慢吞吞的垂下了手臂,麵帶笑意的退了回去。
她站到虞蒸蒸身旁,麵帶鼓舞的牽住虞蒸蒸的手:“姐姐安心,一定沒事的!”
蕭玉清本想再給虞蒸蒸些緩和心情的時間,虞蒸蒸卻擺了擺手,在他之前上了斷頭台。
上一組就是最後一個女修當場慘死,她不敢做第二組最後一個上去的人,太不吉利。
靈力珠僅有紅豆大小,夾在指縫中小心遮掩,倒也不容易被發現,虞蒸蒸深吸了一口氣,麵色煞白的將手心搭在了靈蘊珠上。
淡淡櫻紅的琉光映在靈蘊珠上,雖然微弱至極,卻是火靈根的陽屬性。
向逢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虞蒸蒸,掌心中本要抬起的彎刀,緩緩的落了回去。
正當虞蒸蒸要鬆口氣時,卻聽到虞江江尖叫一聲:“我,我的鱗翅天蠶絲手繩不見了!”
禦靈派的姐妹倆連忙關懷道:“那手繩方才還在,總不能是被人偷了吧?”
虞江江眼圈通紅,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而出:“怎麼會,我剛剛隻和姐姐接觸過,姐姐才不會偷我的手繩……”
她原本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旁人都朝著虞蒸蒸看去,眸底滿是鄙夷,仿佛已經篤定了偷竊的小賊就是虞蒸蒸。
禦靈派姐妹像是生怕火燒的不夠大,一臉疑惑道:“虞姑娘好像是木靈根的單靈根,方才怎麼就測出了火靈根呢?”
此言一出,老嫗的臉陰沉了下來,在虞蒸蒸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掰開了她的掌心,發現了她緊攥的靈力珠。
“徇私舞弊,按照考核不通過處置!”
山水急了,她衝到虞蒸蒸身前,做出老母雞護崽的姿勢:“不是的,蒸蒸姑娘肯定沒有作弊!”
老嫗正要冷著臉扯開山水的手臂,卻在觸碰到山水的一瞬間,被向逢的赤霄劍刃擋住了。
向逢的皮膚雪白,黑漆漆的眸中含笑:“小孩子不懂事,消消氣。”
“讓她重測一次,以服眾口。”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老嫗雖年齡長他許多,靈力卻在他之下,鬼宗門向來是以能力說話,即便心中不悅,卻也隻能按照他的意思來做。
虞蒸蒸看著向逢,小腿肚子都軟了,他這是想讓她心服口服的去死。
聖靈殿都是嘲笑她的聲音,有人說她不要臉偷自己妹妹的東西,有人說她是廢物木靈根必死無疑,所有人都在譏諷的看著她,等待她淒慘猙獰的被向逢殺死。
她咬緊了牙關,卻怎麼都伸不出手掌,老嫗抬手摁住了她的手心,壓著她往靈蘊珠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