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歎了口氣道：“最後我要說的就是武協的這些規定了，說實話到底有些什麼規定我還不是特別清楚，你們也知道我沒參加最後一天的‘理論考試’，不過有一點我想闡明，就是武協會員不許插手民間事務的規定，我做一下調整吧，以後你們在街上碰見拎包的、搶劫的，該打就打，不想管也隨便，別太上綱上線也別把自己當超人，怎麼說呢，就把自己當個搞IT的、賣保險的、寫的，隻要不犯法，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
老爺子話音未落，門口有人忽然鼓起掌來。眾人回頭一看，見一老一少兩個人走了進來，老的那個大約六十多歲，年輕的到不到三十的樣子，兩個人都身穿警服，那個老警察一邊鼓掌一邊走上主席台，大聲道：“老爺子說得好，重點在於‘不犯法’三個字。”
這兩個人老爺子卻都認識，老的那個是在峨眉山下見過一麵的吳峰，年輕人則是鐵掌幫棄徒齊飛。
下麵也有不少人認識吳峰，紛紛小聲議論。
吳峰衝老爺子伸出手道：“才幾天不見，當了武協主席了？”
老爺子和他握了握，赧然道：“當不好，瞎當。”
齊飛見了王東來後一時不知該怎麼稱呼，隻好低聲道：“王老前輩好。”
王東來直接問吳峰：“以往武協大會民武部按例是不參加的，這次怎麼想起湊這個熱鬧了？”
吳峰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調查綿月及其手下盜竊勒索一案，我聽說綿月為了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偷竊了在座不少人的寶貝要挾大家，有人要舉報他嗎？”
下麵無人說話，丟了東西的王青和錢小豪也神情淡定，彷佛事不關己。
吳峰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搭茬，齊飛在老爺子身後小聲道：“小軍，你說句話。”
老爺子笑嘻嘻道：“我沒什麼好說，我也不提倡打架打輸了就告老師，這件事我們自己會解決的。”
吳峰歎了口氣道：“老爺子，你說話辦事越來越像江湖人了。”
老爺子道：“這算誇我還是罵我？”
吳峰示意老爺子跟他來到角落裏，然後低聲道：“綿月組一個新的協會，好讓武林人更多地參加到社會中來，這事你知道多少？”
老爺子道：“不比你多，我也是剛知道，他們的新協會叫民協。”
吳峰道：“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老爺子道：“他要不是為了新協會拆老協會的台我本來沒什麼看法，他還曾邀請我加入他的協會，不過我還是拒絕了，就是這個樣子。”
吳峰皺著眉頭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去？”
老爺子聳聳肩：“我這還有一攤子事兒要處理呢。”
吳峰道：“是因為你跟餘巴川勢不兩立吧——如果排除餘巴川的原因，你會不會加入民協呢？”
老爺子納悶道：“你今天問題很多呀，我能問問你為什麼這麼問嗎？”
吳峰道：“綿月的新協會很有煽動性，加上過去的武林確實死水一片，我承認民協對咱們江湖人是有吸引力的，別說你，連我乍一聽都心動。”
“你怎麼知道我心動過？”
吳峰道：“因為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有骨氣有血性的年輕人，而且通過那件事我就知道，武協未必適合你，它的條條框框太多了。”
老爺子一笑道：“我已經給改了。”
吳峰道：“雖然你是個好孩子，但你來當武協的主席我還是不放心。”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