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嘖嘖道:“讓你的付出對得起你的回報——這招狠啊,我聽了都動心。”他不得不承認,綿月的口才比沙麗好多了。
綿月忽對老爺子道:“小軍,我是真心想接納你,你和餘巴川的恩怨說到底是他們上一輩人的事,而且你不覺得幼稚嗎?你還年輕,要為以後的路著想。”
餘巴川竟不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老爺子,老爺子這時才明白餘巴川也是在替綿月做事的……
綿月溫和道:“來我們的協會吧,用不了幾年,整個武林都是你們這一代人的,所有該背的鍋我都替你背了,以後你們可以不用再過苦行僧的生活……”
老爺子冷丁道:“不行啊大師,我還是武協的常委呢。”
綿月愕然道:“你怎麼也這麼冥頑不化?”
老爺子道:“你不該找餘巴川來幫你的,無論他想幹什麼,我都會反對到底,其次,我仍然覺得大師這種兩麵三刀的做法不合我的脾氣!”
劉老六懶懶道:“大師你不用勸他了,他們王家人都是死腦筋,況且,武協還沒解散呢——按照剛才的投票,這事兒已經結束了。”
綿月盯著他道:“區區一個投票能代表得了天下武林人的心嗎?如果現在再來一次表決,你認為你們有幾成勝算?”
綿月說完這句話,會場上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人們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有的怔忪不寧,在回憶以往武協的日子,也有一部分不由自主地被綿月的設想打動,已經開始構思假如進了民協以後的改變。新的投票還沒開始,眾人已經有意無意地分成了兩派。
沙麗忽然站起衝江輕霞深鞠一躬道:“江姐姐,我在這裏給你賠罪了,我用言語相激,確實是為了把你逼出武協,但同時也是為了讓你進我們的民協,你在武協裏是常委,到了我們民協一樣可以當常委——”說到這她一笑道,“就是不知道民協裏還設不設這個位置,但是大家平起平坐不是也很好嗎?”
江輕霞冷冷道:“我是你的手下敗將,我這樣的就不去貴協會添累贅了。”江輕霞忽然莫名生出一股悲涼,綿月他們威脅別的門派,都是盜取對方的寶物加以脅迫,老爺子當初也問過自己,峨眉派有什麼致命弱點,其實,峨眉派的致命弱點就是誰都能欺負。所以幹脆派沙麗直接動手,然後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會故作大度地來道歉,江輕霞心高氣傲,自然不會就範。
陳覓覓盯著綿月道:“那我師兄呢,就算他不肯拋棄武協,成了你的絆腳石,你也不該這樣陷害他!”
綿月道:“我隻找人偷了真武劍,至於私生子的事情卻不是我主使的,那是你們武當派自己的人搞出來的,也就屬於是你們門派的內務,這個鍋我可不背。”他說完再不理陳覓覓,而是轉向華濤道,“華掌門,我聽說華山派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經濟拮據,你隻要加入了我的民協,這些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華濤嘿然道:“我的徒弟們給人當保安,雖然也是靠武功賺錢,不過都是勞動所得,至於大師說的那些方法,我總覺得有些過於炫酷了,我師父在世時經常對我耳提麵命,要我遵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