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嘲笑的語氣落入眾人的耳朵裏,有心反駁,卻沒有那個能力。
他們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隻知道突然出現的女子,很強,很……看不起他們。
千葉冷眸一撇,慢悠悠的朝著前方走去,所到之處,與她離得近的人都承受不住的吐出一口血來。
白末言全程看著,渾然不管自己的這些屬下是個怎樣的慘樣。
總該讓他們知道,作為屬下,是不該越矩企圖做主子的主。
高位上有兩個座,一模一樣的造型,不過有一個偏向於好看,是為誰而做的,一目了然。
千葉淡淡的一撇,很痛快的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
見此,白末言臉色一僵,一難難盡的看向了那個偏向於好看的座椅。
他當初是不是應該做兩個一模一樣的椅子?
想了想,還是沒有坐到另一張椅子上,而是來到了千葉的旁邊,挨著她一起坐了起來。
反正椅子夠大。
千葉沒有拒絕他,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白末言順勢攬住了千葉的小蠻腰。
跪了一地的人連頭都抬不起來,更別說看到這麼“驚悚”的一麵。
向來不喜歡人近身的主子不僅自己坐在一個女人的身邊,更是在人家沒有給他好臉色的情況下死皮賴臉的觸碰人家。
但是他們現在自身難保,更別說看到了。
千葉威壓釋放了一陣,又猛地一收。
那些屬下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放過他們了?”白末言眉心狠狠一皺,開口。
在他開口的時候,還是有人高興的。
他們也感覺到剛才並不是他們主子給他們的“懲罰”,而且他們也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柔柔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一個外來女也敢越過他們主子對他們下手,他們心裏多少也很不服氣。
這下聽到他們主子開口了,自然是覺得主子不滿了。
正要高興,結果他的下一句話就將所有人打下了深淵。
“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玩。”白末言柔聲的對千葉說道,然而掃在還趴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視線,卻是冷的讓人發顫。
“主子。”一個人虛弱無力的抬頭,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前方是怎樣的情況,隻是心裏的那股氣讓他強撐著要個交代,“為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
說話的是站在前方的一名女子,還是白末言親手教導的。
她是眾人當中極少數受了千葉不足一成的威壓還能抬頭開口說話的人。
此時的她臉色蒼白,眼角似乎帶著水光,映著一層水霧,嘴角帶血,可憐不解的語氣讓她整個人都處於一副柔弱的狀態,是個男人見到了都會忍不住心聲愛憐之意。
但是這裏麵卻不包括白末言。
她皺著眉瞥了眼裝可憐的女人,有些不解的問:“我居然還有這麼作的屬下?”
“哢嚓……”
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你不是說這是你親自教導的嗎?”千葉輕咳一聲,掩飾掉自己想笑的欲望。
“我教導她們,不過是為了在你來的時候,可以有個好點的侍女伺候而已。”他這還是千挑萬選的,沒想到還是選到了幾朵白蓮花?
“你以為誰都能跟在我身邊?”千葉反問。
白末言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是,你身邊一直都是九傾在,其他的都沒有。”
白末言的一番話,讓滿懷期待的十位女子寒了心。
就為了當侍女伺候好那個女人?
這就是她們在這裏的意義?
“算了,他們就交給你了,我不管了。”白末言冷眼瞧著一旁似乎受了打擊的屬下,對他們的慘樣視若無睹。
“既然這樣,就是冥界吧。”千葉道,“本來還想挑幾個人去九傾那裏,既然都是群沒規矩的,就先去冥界學學吧。”
“他們還不配吧。”白末言覺得這不是什麼懲罰,而是獎勵。
“去了,自然不能跟那些特許的人一樣了。”真當她好心?
“冥界?”一個女子突然開口,聲音裏的恨意明顯,更多的嘲諷,“你當自己是冥主還是冥者?還將我們送去冥界?真是大言不慚。”
既然都已經被拋棄了,那她幹嘛還要跟以前那樣當個“解語花”?
千葉淡淡的,眼中紫光一閃,一雙瀲灩琉璃的紫眸出現。
隨後,又聽到她幽幽的,又含著不容小覷的威壓的聲音。
“真是不巧,本主就是冥主,送一批人去冥界,這件小事,本主還是能辦到的。”
“什麼?”
眾人驚,不敢相信。
潛意識裏想要說她在胡說,但是觸及到她那雙流光般的紫眸,突然說不出話來。
是了,除了那位冥主,還有誰會有那雙紫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