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尊姓大名啊!看你這一身軍服筆挺,在部隊一定官職不小吧。”趁這當口,女子和他攀談起來。
“我叫段譽,就是在部隊後勤工作,沒有什麼官職。”段譽牢記自己的工作絕對保密性質,不敢大意,隨意敷衍道。
“哈哈,你就忽悠我吧,我也是在部隊大院長大的,你肩上的章以為我認不出嗎?我知道你的工作可能絕對機密,我不為難你,我們談點別的吧。”那女子嫣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你叫什麼名字?”段譽一聽她是部隊大院長大的,來了興致。他知道,凡是在部隊大院長大的,一般都是身居要職首長的子女。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剛才寫病曆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你了呀。牡丹啊!我們的國花,哈哈哈。”她開心的笑起來,聲音如銀鈴一般飄揚開來。
“真是!”段譽自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牡丹,好名字啊!你真是名如其人,美麗非凡!”
“自古紅顏多薄命啊!”牡丹低下頭一下笑意全無。
“什麼意思?”段譽大惑不解。
“兒女不聽父母言,吃虧倒黴在眼前,這話一點不假,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牡丹兩眼泛紅,似是有淚浮出眼簾。
段譽雖一介軍人,衝鋒陷陣,臨危不懼,卻最見不得女人掉淚。如今,見如花似玉的牡丹心中難過,隻覺心腸一軟,不覺輕聲問道:“我們也是緣分,以後或許會成朋友,有什麼不愉快,可以告訴我嗎?我剛才就感覺奇怪,天這樣晚了,你一個年輕女人半夜三更獨自一人在大街上幹什麼?”
“大哥,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見段譽連連點頭,她才接著說:“我今晚特別煩悶,一個人呆在偌大的房間裏百無聊賴,空虛的要命,便想出來一個人走走,透透氣,沒想到就撞上了你。”
“那你的親人呢?”
“親人?”牡丹睜大眼。
“對呀,比如父母、兄弟、丈夫等等。”段譽比劃。
“哈哈哈,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父母均去世了,我沒有兄弟姐妹,他們就有我一個女兒。丈夫?這個該死的忘恩負義的家夥,我爸在世的時候,培養他,教育他,讓他平步青雲,首先在部隊混了個上校團長,轉業以後又背靠我父親這棵大樹下海經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買房買車買別墅,把我追到手以後把以前的山盟海誓全拋在腦後,在一個月夜,我出差回來,打開房門,他正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鍛煉’身體呢,我甩了他兩個耳光揚長而去,第二天便堅決和他離了婚。那一年太陰暗了。沒過多久我父母因出外旅遊遭遇車禍雙雙殞命,扔下我一個人好可憐......”牡丹的淚終於滾落出來。她哽咽著繼續說:“三年了,這些傷痛我藏在心底,對誰我也沒有訴說過,真的,我是外表孱弱,內心很剛強的人,希望你不要笑話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對你沒有一點生疏感,好似前世我們就是好朋友一般。”
段譽掏出紙巾遞給她,心中暗想,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難道今晚的事情是天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