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月份已是日長夜短,到了戌時分,可依舊不見天黑,隻有幾顆稀疏的星宿在朦朧裏孤獨綻放。
蟬兒趁著天色,美美的沐了浴,然後著了一身薄紗輕衣,便臥在踏上等侍著,成敗與否,就看今夜了……
終於,天黑到伸手不見五指,蟬兒起身,找了件單鬥篷,蓋住了自己若影若現的肌膚,便貓著步子出了門。
一路躲躲藏藏,總算是抵達了正陽殿,抬眼望去,果然如陌顏所說,殿外居然沒有一個人把守,蟬兒深深的吸了口氣,便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小女子參見金王陛下!”殿內一片安靜,金王楚雄天似乎沒查覺她的到來,她不得不出聲叩拜。
“嗯?你是何人吶?” 楚雄天終於從書卷中抬起頭,一臉疑惑中卻又一帶著一絲驚豔。
“陛下,如此良辰美景,您為何還不歇著?”蟬兒鬆了鬆鬥蓬,露出半個香肩,眼神裏,秋波明送,甚是迷人。
“這便歇,這便歇,美人……何不與朕一起……共度這一刻春宵?”楚雄天慌忙丟下書卷,兩步並做越到蟬兒身前,一雙眼裏,直冒異光。
蟬兒卻是一個閃身,鬥蓬瞬間從身上滑落,而紗衣下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楚雄天見狀,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美人,跑什麼?還不過來!”話完,他便張開熊抱追了出去。而蟬兒,則順機倒進了他的懷裏,惹得楚雄天一陣大笑,抱去她的身體便往內室步去!
但一心情欲的他並未注意到此時的正陽宮已多出一個身影。
“陛下好情調啊!”當床上的人兒衣衫淩亂時,那個人影方才出聲。
“國師?你……你怎會在此?”楚雄天一陣結舌,慌忙拿衣服來蓋自己的身體,卻是越慌越亂。
“陛下非禮聖女初香,本國師當然要來看看好戲。”莫顏一笑,對於他方才的表情,他甚是稱心。
“什麼?聖女?”楚雄天不敢置信的膯大雙眼,望向床角的美人。
“莫國師,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陛下定巳犯下大錯了。”蟬兒一改方才的媚態,轉眼,便是一幅清冷之姿。
“你……你說什麼?”
“陛下,怎麼,方才欲對我行不軌的人,難道不是你?莫國師可是親眼所見呢!”蟬兒拿了被單,裹上了身子,然後步到莫顏身後。
“好啊,你們竟然串通起來誣陷於我,好大的膽子!”楚雄天恍然大悟,不禁一陣怒氣衝天。
“陛下果真英明,隻是,事已成實,陛下你,百口難辯啊!要不,我把這宮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叫來為你評評理如何?”
“你敢!”楚雄天一怒,但想想自己的處境,不禁又敗下陣來!
“說吧,要什麼?隻要我能給予的,便會盡力滿足你們,隻要,不將此事喧揚出去!”玷汙聖女,若讓天下百姓知道,顏麵是小,隻怕,會為此而引起名憤,從而失了王位,丟了性命啊!
“陛下倒是說笑了,難道……陛下真不知道本國師的心意麼?”莫顏的話,拐了個小彎,他想,若從他自己口中說出來,應該效果會更佳一些。
“難道你真的一直覬覦這個王位?”楚雄天一臉不確定,本來多多少少聽過一些風言風雨,但此時,事情真的擺到了麵前,他突然覺得自己竟是何等的愚蠢。
“陛下覺得怎麼樣呢?”莫顏一臉無害,落坐桌前品起了茶。
“啍,你以為這樣朕就會妥協於你?”
“哦?看來陛下是有異意了!那,便先問問你的心罷!”
“什麼……”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楚雄天便覺心內一陣刺痛,宛若刀割!
“你……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陛下怎麼不問問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方才,是誰貪戀美色,食了人家的胭脂醉?”莫顏一笑,話裏無盡譏諷!
“胭脂醉……胭脂醉,你們,果然歹毒!”楚雄天一聞是天下排名第三的毒,便再也提不起任何生氣。
隻因那胭脂醉,乃至陰之物,對於女子美容嬌顏,而對男人卻是強烈劇毒。
中毒之人,不僅要承受一次次鑽心之痛,而且,伴隨著每一次的劇痛,那中毒之人的身體便會發生一次變化,隻到,成為不男不女的陰陽人,其成效,比宮邢更是恐怖幾分!
“陛下,識實物者為俊傑,你還是少作爭紮為好,要知道,這胭脂醉,可是無藥可解,當然,隻要你點頭,本國師便保你平安無事,如何?”看到楚雄天一副絕望至極的樣子,莫顏不忘在一辺扇風點火。
“也罷!事以至此,朕還能說些什麼!”楚雄天一臉無奈,眼神有些呆泄,而此時,他本是陽剛蒼毅的臉龐,突然出現了絲微的變化,雖然並不明顯,但乍一看,卻是別扭的很!
“好,那陛下便交出玉璽,頒發聖旨吧!”看著他一臉的變化,莫顏不禁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