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出去走走!”蘇妍給了管家一個蒼白的笑容。
“小姐……”
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管家跑出來,才發現,連同人不見的還有一輛紅色法拉利,頓時大驚:“小姐,你沒駕照啊!”——
街道上,一個白衣女子手裏拿著電話,正打著電話。“逸,你在哪裏?我已經到了!”
“你在門口等一下,我馬上下去接你!”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女子掛了電話,準備過馬路。
蘇妍開著車子,眼中蓄滿了淚水,這是池哥哥買給她的禮物,還有三個月她拿到駕照就可以自由地開了。
開著池哥哥送給她的禮物,卻感覺不到他再寵愛自己,淚水一滴滴滑落,越滴越凶,模糊了視線,模糊了那顆疼痛的心——
蘇妍凝望著前方無聲的笑著,喃喃低語:池哥哥,為什麼你要娶別人?
白衣女子剛走到馬路中間,紅色法拉利卻疾馳而來——
淚水朦朧中,“砰”一聲,什麼東西飛了起來,疾馳落下,蘇妍恍然的踩住刹車,車子滑了三十米,她看到倒車鏡裏一抹白色的身影躺在地上,而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紅……
這才驚醒,出車禍了!
連滾帶爬的滾下車,還沒跑到那抹身影的麵前,這時,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她呆呆的,死了嗎?她把人撞死了嗎?
不要啊——
頭好暈,鮮血越來越多,她還沒走到那裏,頭好痛,一陣眩暈,倒下去的一瞬間,她似乎聽到了一個男人悲愴的聲音:“慧倫!”
蒼白的晨光下,蘇妍猛地驚醒,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清一色的白,好像是醫院,而她的頭好痛,好痛……
小手摸了下頭,纏著紗布,昏睡前的一幕湧上腦海,她呆了呆,車禍是真的了。
門在這時打開,蘇妍怔忪間,忽然感覺到眼前一個黑影投射而來,愣愣的抬起頭,對上一抹高大的身影,冰冷如霜的剛硬臉龐,呼吸一窒,喃喃的開口:“是你。”
風白逸目光冰寒的落在蘇妍蒼白的臉上,嘴角染上一抹令人背脊發冷的獰笑,張狂而冷酷,透露著隱約的殺機和血腥。
“你,你……你怎麼在這裏?”蘇妍不由得害怕起來,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那個人呢?我是不是撞了人?”
“無證駕駛,你好大的膽子!”風白逸嘴角微微一動,迸出一股透著冷得刻骨的陰寒。
蘇妍驚愕。“我,我真的撞死人了嗎?”
她不敢相信,呆滯的捂住自己的嘴,驚恐的瞪大眼睛,難道她真的撞死人了嗎?
風白逸一把扯下她,拖著就往外走。
“你帶我去哪裏?”蘇妍急急的喊道。
他停下來,一把握住她的纖腰,瞪著她,“你撞傷了人!”
人沒死!
蘇妍第一反應鬆了口氣,還好人沒死,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察覺到他莫名的敵意,握著她的腰那麼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腰都折斷,她難受的扭了扭身子試圖掙脫他。“你放開我!”
“如果她有事,我讓你生不如死!”風白逸黑眸裏陰冷積聚,糅合在一起形成了無比的恨意。
她一怔,又被他拖了出去。
茫然的來到一間重症監護室,剛好醫生出來。“風先生,陳小姐一直處於重度昏迷狀態,請風先生做好思想準備,陳小姐可能都不會再醒來……”
風白逸瞬間呆滯,握著蘇妍手腕的手也緊了起來,蘇妍似乎感覺不到疼,她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重症監護室裏的人就是她撞的那個女人,而且是風白逸的什麼人!
“醫生,什麼意思?她會死嗎?”風白逸沉聲問道,深邃的眸子裏有著深刻的擔憂。
“不!陳小姐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轟”的一聲,如響驚雷。蘇妍清亮的眸子漸漸蓄滿淚水,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她作孽了!
三日後。
陳慧倫依舊沒有醒來,她的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此種狀態稱“植物狀態”,也就是植物人!
風白逸看著病房裏昏迷不醒的人,一張俊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蘇妍的頭縫了七針,她站在他身邊,小臉上的情緒很複雜,眼中滿是愧疚,帶著哭音顫聲道:“風先生,我不知道怎麼賠償,你說要我賠償多少都可以。都是我的錯,做牛做馬,我都會認賬,絕不賴賬!”
風白逸猛地回頭,十指倏地掐住她的脖子,五指冷硬的守緊,眼中寒光迸發而出,陰鬱的要毀滅眼前害了慧倫一生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慧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