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賭城。
豪華包間裏的賭桌旁,坐著一抹白色的亮麗身影,身前已經是一大堆的籌碼,顯然,那是她贏的。
她戴著過大的鴨舌帽,帽子將她那一頭長發藏了起來。穿著長及膝蓋的白色T恤,下身是灰白的牛仔褲,褲子上有兩個洞,腳上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這一身打扮與賭場慵懶萎靡的氣氛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可女孩卻端坐在大班桌的對麵,臉上是燦爛的微笑,眼珠靈動的轉著透著慧黠,看著對麵的洋鬼子,用英文說道:“你已經沒有籌碼了!還賭嗎?”
那洋鬼子的臉有些掛不住,“賭,你等著,我去取籌碼!”
嘟嘟小嘴,女孩揮手一搖,“明天吧,我可沒時間等你!”
那白人一愣,眼中立刻露出淩厲之色,“想走?”
女孩有些驚訝,眨眨眼睛,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嘿嘿笑道:“怎麼,想打?我好怕呀!怎麼辦呢?”
高大的西方男人微微一愣,怎麼沒想到這個東方小個子女人會笑得如此純真,可她卻贏了他的所有籌碼。
而在他微愣的時候,女孩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微笑。“送你一句話,就憑你這麼爭強好勝的姓子,十年之內,你贏不了我!”
這時,豪華的包廂門突然被打開,所有人都往門口望去。
隻見包廂門口,突然出現十幾個人,而為首的是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
女孩也把視線轉了過去,隻瞧見男人一閃而過的挺拔身影,幾名保鏢跟隨在白色西裝男子身後,浩蕩浩蕩地朝她這邊的賭桌走來,一股冷冽的氣息飄然而過,而後,男人在她對麵坐下。
女孩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頎長的身影異常的結實,而在自己打量著他的同時,男子鷹隼般的黑眸也帶著壓迫看向了她這邊的方向。
那是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潭,暗沉幽深裏不帶一絲的感情,冷冽的,如同千年霜雪凍結而成。
女孩不動聲色的眨眨眼睛,絲毫不以為意,不就是個帥哥嘛,再帥也沒池哥哥帥!她朗聲對自己身邊的保鏢脆生地說道:“蘭斯,告訴這裏的老板,把籌碼捐了給紅十字協會吧,咱們該走了!好困啊!回家睡覺去!”
打了個阿欠,透著慵懶,她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此刻,風白逸的視線不經意的一動,全部的籌碼都捐掉?
這個女孩真舍得!他的唇角微勾起來多了一抹玩味,如果不是淩駕於金錢之上,就算有再好的資質,也做不了賭神。
風白逸的眼睛微眯,讓天生冷峻的臉龐此刻更加的陰沉,冷絕的視線將女孩籠罩起來,這一道視線讓女孩不得不轉過身,直視風白逸。
“小姐,不如您跟白少爺賭一把吧?”賭城經理走過來,諂媚道:“白少爺可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從來還不曾輸過,堪稱賭神。”
女孩挑眉,憨憨一笑,嘟嘟粉嫩的紅唇,打量了一下對麵眸光陰冷的男人,眨眨眼睛,透著慧黠和靈動。“不!我該回家了!”
“小姐!”賭城經理有些著急。
“不好意思。”女孩聳聳肩,轉身要走。
“等等!”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冰冷而低沉的嗓音,連聲音都冷得如眼神一般,風白逸磁姓的嗓音異常的冷,低沉的,沙啞的,卻也帶著玩味。“小姐不敢?”
女孩嘿嘿一笑,“先生何必這般激我?不賭就是不賭!”
風白逸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理智的女孩。“嗯,既然如此,就不勉強!請吧!”
“不許走!”剛才那輸盡了籌碼的男人突然橫出來擋住了女孩的去路。“我還要跟你賭,你不許走!”
女孩低著頭,驚奇地抬起小臉,綻放了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嘿嘿,我偏走!”
“小姐,交給蘭斯吧!”蘭斯拉了一下女孩,將他護在自己身後,“先生,輸不起就不要賭!”
“來人!”白人一看橫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立刻召集自己的人,片刻便湧上來數十個人,將女孩和蘭斯圍住。
女孩睜大眼睛,並沒有害怕,而是皺眉,很不耐煩地對著那個人道:“你都輸不起,怎麼贏得起呀?可是你想打架我也不跟你賭了,我怕你把身上的衣服都輸掉,我可不想讓你光著屁股走出賭城,那多丟臉啊,還影響市容!”
“你——”白人被她說的有些卡殼。
這時,風白逸卻一個揮手,他身後是十幾個人立刻走過去,將白人的手下圍住,隻幾秒,包廂裏的氣氛便不一樣了!
女孩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風白逸會幫自己解圍。
她回轉身,掃了一眼端坐在賭桌後抽煙的冷漠男人。
“放這位小姐走!”風白逸冷漠的說道,語氣裏的森寒讓賭城經理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那白人也迫於這樣的氣勢,他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迫,因為賭桌後麵的這個男人宛如蟄居許久的獵豹,有著可以撕毀一切獵物的凶殘和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