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放下手,交換婚戒。

神父對戒指企求主賜福:“主啊,戒指將代表他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

然後,神父拉起新娘和新郎的右手,說:“新娘新郎互相發誓並接受了戒指。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布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坐各位宣布你們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宮本沂南激動著,吻住了同樣激動的溫小星!

“真好!”喬璐使勁鼓掌。“他們看起來好幸福!”

“是的!很幸福!”梁翊辰也很欣慰。

海寶藍推著輪椅,今天的她,也穿了禮服,而刑家白一身西裝,很正式,雖然坐在了輪椅上,卻絲毫不減他的帥氣。

婚禮後,刑家白對海寶藍道:“送我去墓地一趟!”

他回來豐城了!

看到喬璐跟梁翊辰幸福了,也看到宮本和溫小星在一起了,他心裏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當來到墓地前,海寶藍看到了墓碑上那熟悉的麵容時,也呆了下。“她真的跟我好像!”

刑家白親手把一束白菊花放在了墓碑前,很沉默,久久沒有說話。

後來的後來,轉眼到了九個月後。

一日。

海寶藍在幫刑家白準備吃的,正在廚房忙碌著。

已經由輪椅換成雙拐又繼而換成單拐現在換成手杖的刑家白正在客廳裏做康複訓練。

他的腿經過手術加複建,已經康複了,走路的時候已經很快,基本和之前沒什麼兩樣,隻是海寶藍說他腿一好,她就會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是習慣了她的照顧還是因為自己太寂寞了,竟不希望自己好起來。

此刻,他站在海景房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去的九個月裏!

那個愛做惡夢的女孩子多次在半夜裏哭得淚流滿麵,又多次在他成宿的不眠中被撫平心裏的恐懼和愧疚,但是當他問及她到底發生什麼的時候,她卻總是在第二天恢複正常。

但依稀中,他也從她多次的夢語裏聽到了事情的大概,連串起來,他得出一個結論,她失去了心愛的人!應該是像簡易一樣,失去了喬依!

正想著,廚房傳來一聲悶哼。“呃——”

刑家白一慌,驚慌中撒腿就往廚房跑去,看到海寶藍正抱著一隻腳單跳著,疼的吃呀咧嘴的。

“怎麼了?怎麼了?”刑家白急忙上前,就看到她的腳在流血,地上躺著菜刀。

“刀掉下來了,一不小心砸在了腳上,就掛彩了!”海寶藍抱著腳咯噔著往外跳。

“我來!別動!”刑家白一彎腰,將海寶藍抱起來,直接抱進了臥室,擱在床上。“我去拿藥箱,你別動,別用手碰,小心感染!”

海寶藍愣愣地點頭,“知道了!快拿藥箱來!”

而他們都太著急,海寶藍也沒發現,刑家白已經健步如飛,丟掉了拐杖。

其實,他的腿早就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因為突然心裏不想一個人走!或許那已經是一種依賴,是在一起生活了九個月後滋生的一種類似親情的東西!

總之,他不希望自己好了後,她離開!

再回來時,刑家白手裏拿著藥箱,親自坐下來。

當看到腳背上的血口時,刑家白心裏一抽。“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萬一砍上了大動脈,小心你這命都救不回來!”

“這不是沒砍上嗎?”海寶藍抽了口氣。“我怕疼,你慢點!”

“你也怕疼?”

“廢話,誰不怕疼啊?”海寶藍哼了一聲。“呀!慢點,酒精好疼啊!我寧願被砍了,也不願意被消毒,太疼了!”

“忍著點,馬上就消毒好了!”刑家白夾了酒精幫她擦拭傷口。

“你慢點,我是女孩子,不是豬,你沒必要把酒精棉球給我弄到傷口裏吧,在周邊擦一下就行了,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傷口給翻出來擦啊!疼死了!”

***

“不這樣沒辦法消毒,刀剛切了肉,有很多寄生菌,我不幫你把裏麵消毒一下,就要感染的,感染了小了要住院,大了要截肢的呃!”

“我寧可截肢也不想消毒!”

“傻話啊!好了,別動!”他幹脆抱住了她的腳,認真的幫她消毒。

腳被他抱著,海寶藍的腳上傳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時間讓她的哀嚎戛然而止。

氣氛有些曖昧!

海寶藍緩緩的抬頭,對上一張美如冠玉般的麵容,看到他正很認真很認真的幫著自己消毒,上藥。微微的失神後,緩緩一笑:“其實也麼那麼疼,貌似我有點誇張了。”

“別動,我給你綁上紗布,省的感染了。”低聲說著,刑家白的眼神裏有著沉靜的關切,纏上紗布,然後抬頭看海寶藍。“好點了吧?消毒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