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璐終於回神,一抬頭,就看到梁翊辰在詭異的笑著,盯著梁翊辰那飛揚著淺淺笑容的側麵,原本他就是一個極其好看的男人,剛毅的五官深刻而俊朗,配上睿智的目光,詭秘的神思,可以吸引任何一個女人的目光。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喬璐突然感覺到他笑的非常的奸詐,狡猾,似乎在謀算著什麼,所以才露出這樣的詭異淺笑。
對上喬璐那探尋的視線,梁翊辰懶散的一聳肩膀,愜意的靠在沙發上,眯眼瞅著喬璐快速閃過挫敗的小臉,“璐璐,剛才你嚇怕了是不是?”
“沒有!”喬璐否認。
她倒不是害怕媒體,她隻是不想多事,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媒體的麵前,她隻想當一個普通人,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如此而已。
還說沒有,剛才不知道誰嚇得都不說話了!梁翊辰笑的宛如狐狸,心照不宣。
喬璐看到他笑得這樣奸詐,那樣明晃晃的笑容如此的礙眼,也不知道他笑什麼,必定不是什麼好事,喬璐悶悶的冷哼一聲,白眼瞪了一眼笑的詭秘的梁翊辰,直接的轉過臉,不看他。
隻是清冷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解,他竟然沒再問什麼,這樣也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卻驀然的閃過一絲的失望。
梁翊辰深情的眸光落在喬璐的側臉上,這個小騙子,言不由衷,但他就是喜歡她,一想到自己剛才的一句“至死不渝”極有可能在她心裏掀起了漣漪,頓時覺得信心百倍。
他到底在笑什麼?怎麼見了那麼多記者,他進了休息室就笑呢?他癔症了吧!
而喬璐又偷偷的把視線移了過去,瞥了他一眼,誰知道這一瞥不要緊,看到了他手背上有斑斑血跡,頓時讓喬璐一愣,麵容急劇的抽動了幾下,心裏也跟著擔心起來,他的手怎麼受傷了,什麼時候受傷的?
喬璐看著那血跡身子如同被釘住了一般,半天竟走了過去。
梁翊辰訝異著,抬頭,看她,依然笑著。
喬璐皺眉。“你笑什麼?”
“沒事!”他搖頭,絲毫沒在意自己的手,也沒想到這茬。
“手伸過來。”看著他,喬璐的臉,緊繃著,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喬璐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痛,不由的直接伸出手拉住梁翊辰的手,然後低頭檢視著。
這時,梁翊辰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先前用拳頭砸牆,這一想起來,手還真的有點疼。
“哦!沒事,一點小傷!”梁翊辰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喬璐卻沒有收手,就見喬璐原本清冷的臉上突然的漾起一抹按捺不住的心痛,細細的柳眉不由的皺了起來,梁翊辰心裏一暖。
“我去給你要幾個創可貼!”喬璐冰冷的心不由的柔軟下來,說完,自己出去,找機場工作人員要了幾個創可貼,然後回來替梁翊辰包紮上。
“這點血不會死人的!”他低頭安慰她。
“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她冷聲道,表情卻是心疼的。
嘴硬的女孩!她就是這樣,總是這樣言不由衷,總是這樣的倔強。“好!死了,要是我死了,你開心得話,那我就死了好了!”
“你——”她又是一頓,倔強的抿唇,像個鬧了別扭的孩子,幫他包紮好,也不說話,就坐到了一旁。
晚上八點半。
溫小星的飛機到達景城,一下飛機,溫小星就開機了。
沒想到電話一開機,就響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嚇得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居然是宮本沂南。錯愕著,如遇蛇蠍般幾乎把電話給丟出去了。
飛快的按下了拒接鍵,哪想到又打了過來。
她又掛斷,結果那邊又打來。
她又掛斷,完了又打來。如此好幾次,她差點被逼瘋。
溫小星看那樣子,宮本沂南是有打不通不善罷甘休的意思,她咬咬牙,橫下一顆心,接了電話。“幹嘛?跟催命似的,有這麼打人電話的嗎?你強迫症啊?”
那邊傳來宮本沂南低聲的咆哮:“該死的女人,你在哪裏?”
“我——”溫小星吞了下口水。“我隨處逛逛不行啊?難道我沒有人身自由嗎?你想囚禁我咋滴?”
“你在哪裏?我去接你!”宮本沂南的語氣雖然還是很冷硬,但是已經在慢慢放柔。“你一個女孩子,身在異地,不會日語,你不要亂跑!”
“我不用你管,我很安全!你別找我,我要自己想想!”
“你想什麼?”宮本沂南一聽就火大了。“你得對我負責,我肯對你負責你逃什麼?立刻給我回來,我們去結婚!”
“不要!”溫小星拒絕。“我想好了再跟你聯係,你千萬千萬別找我,也不許跟我爸媽說!”
“該死,你回國了?”宮本沂南似乎聽到了機場擴音器裏傳來中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