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玲輕蔑的看了喬璐一眼,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目光卻直直的落在了喬清泉的身上。“喬清泉,我們的帳隻是個開始,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喬清泉眸子一眨不眨,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看著她。
“你的女兒,馬上就要被我兒子甩了!”杜麗玲又是得意一笑。
喬璐咬唇,看著杜麗玲這樣說自己的爸爸,說自己,心裏很是憤怒,手在身側握緊成拳,卻隻是望著她,冷冷的望著她。翹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中有微怒,卻在隱忍,那樣倔強的神情讓人心疼不已。終於,她輕聲開口,用不疾不徐的語氣道:“您錯了,是我不要他了,不是他甩了我!您聽清楚,是我甩了梁翊辰!”
刑家白站在他們身後,看了眼喬璐,又靜靜地看著杜麗玲和慕雪,這個時候的他,安靜得像是空氣,卻又是鶴立雞群一般的耀眼,聽到杜麗玲的話,刑家白也很無奈,而喬璐的話讓他更是忍不住心疼,人也終於不住開口了。“杜姨,您這是來探病人,還是來吵架呢?”
杜麗玲一愣,回轉頭,錯愕的看到刑家白。“加白?你怎麼在這裏?”
“你們可以離開了!”喬璐開口。
喬璐不知道媽媽去哪裏了?怎麼爸爸這裏沒有人?媽媽怎麼把爸爸一個人丟在這裏了?
刑家白淡淡的瞥了杜麗玲一眼,對於她的這種行為,刑家白很是不屑,冷淡的開口。“杜姨,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跟喬璐在一起?”杜麗玲的目光好像是探照燈一樣掃射著喬璐,讓她似乎感覺到無處遁形。
以喬璐對她有限的了解,她是永遠不會讓她自己居於下風的。哪怕是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別人,隻要能讓她心裏舒服,她絕不會去顧及別人的感受。
尤其是讓她早已厭惡至極的自己。
“見過不知廉恥的,可是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厚臉皮的家庭,難怪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兒。喬清泉啊,你可看到了,你女兒還沒離婚呢,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這麼惡毒的話,她居然也能用十分文雅的語氣說出來,喬璐真是佩服她了。
剛想反駁,刑家白的俊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杜姨,您這張嘴被毒蛇咬了來的嗎?說話都帶著毒,是不是被最毒的眼鏡蛇王給親了?”
“刑家白!”杜麗玲氣急。
“杜姨,我耳朵好使的很,聽到到,你誣陷人的本事可真夠大的,我終於領教了,我現在想,您是不是也誣陷了喬市長。關於梁伯伯的死,到底跟喬市長有沒有關係?隻怕隻有您自己心裏清楚吧?”刑家白冷聲的開口。
杜麗玲眸子明顯一緊,視線直射刑家白。“刑家白,你算那根蔥,在這裏指手畫腳?”
刑家白又是冷冷一笑。“杜姨,剛才你不是那意思說我是喬璐的什麼人嗎?那這個身份不夠嗎?”
刑家白的反駁讓杜麗玲卡殼,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刑家白又道:“杜姨,看在你是辰媽媽得份上,我敬你是長輩,但是現在我在這裏,請你立刻出去!這裏不歡迎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誣陷喬璐的清白,走吧,我們出去說。”
杜麗玲可能沒見過刑家白這種說話得語氣,一下子甩開他的手臂,冷笑道:“怎麼害怕了?”
“是你害怕了吧?要不你怎麼不敢出去?”刑家白冷冷的勾唇,又望向慕雪。“慕雪姐,你一個字不說,跑來這裏,兒子不要,這是玩呢?好玩嗎?”
慕雪一下子臉色發白。“我,我……”
喬璐沒想到刑家白會這樣說杜麗玲,他真是鐵嘴,把杜麗玲和慕雪都說得啞口無言了!喬璐看到杜麗玲和慕雪都白了臉,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同時也感到深深地悲哀。
“別結巴了,走吧!都說了不歡迎你們,還賴著幹啥?等我們喬市長給你們發糖呢?”刑家白又開始說了。
“刑家白,喬璐,你們還真是勾搭上了!”杜麗玲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喬璐,你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你立刻跟他離婚!離婚!”
正說著,門口處,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湧進來。喬璐首先感受到了,她視線轉向門口,那裏沒有人。她不知道誰在門口,但是直覺是,梁翊辰。
喬璐冷冷一笑:“我已經送了離婚協議書,隻等你兒子簽字了!”
“我不離婚——”一道冷得可以刺入骨骼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隨即,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大家麵前。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起來,似乎一股駭人的危險氣息狠狠貫穿了整個病房。
當所有人將視線都轉到這道冰冷聲音的主人時,頓時驚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