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寫,我這就寫。”齊兆海一疊連聲的答應,吩咐酒店經理,“去找紙筆過來。”
紀希宸大喝,“你是腿瘸了不會走嗎?還讓別人去給找紙和筆?”
齊兆海又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支使別人,隻得在酒店經理的指點下親自去拿了中性筆和酒店的稿紙過來,因為紀希宸沒說讓他坐在桌子前麵寫,他也不敢提出要求,自己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就蹲在那裏趴在椅子上寫。
蘇岑不好跟紀希宸說話,隻得在一旁冷眼旁觀,齊兆海哆哆嗦嗦寫完,紀希宸看完了嗤笑一聲,“虧你還天天練毛筆字呢,寫得跟狗爬的似的,文筆也不通順,撕了重寫。”
齊兆海好歹也是一個大公司的老總,頤指氣使了這麼多年,又比紀希宸年紀大,被紀希宸吆喝了這麼久,再害怕紀希宸,也有幾分惱意上來了。
“紀希宸,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就是靠著你老子嗎,我告訴你……”
紀希宸冷冷打斷他,“父子關係總比裙帶關係好得多,今天這事我要是告訴你太太,你會怎麼樣?”
齊兆海頓時蔫了。
他有今天還是因為太太娘家給力,要是太太知道他在外邊調戲小姑娘出了這麼大的醜,還不知道會怎麼鬧呢,立刻又偃旗息鼓,“我再寫。”
又寫了一遍,這一次,他使出渾身解數,把多年練習書法的本事拿出來,洋洋灑灑寫好一篇,遞給紀希宸。
紀希宸草草掃了一眼,點頭讚歎,“不錯,到底是儒商啊,有文化就是不一樣。”
齊兆海臉色紅了又白最後轉青,當然知道紀希宸是在諷刺他。
紀希宸已經把檢討書對折一下塞進西裝口袋,笑眯眯的對齊兆海說:“這東西我留著了,以後你老老實實的咱們什麼事都沒有,再有今天這樣的事,你就想想後果。”
“我們走。”他攬著蘇岑的肩膀,帶著她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兩眼直視齊兆海,“我知道你心裏在罵我,但是啊,我就是喜歡看你這種恨不得我死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齊兆海本來確實是在身後無聲的咒罵紀希宸,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沒想到紀希宸會忽然回頭,他臉上的表情頓時難以言喻。
蘇岑險些笑出聲來。
紀希宸也是一臉揶揄的笑意,摟住蘇岑快步離開了。
上了紀希宸的車子,他幫蘇岑係好安全帶,“你說你是不是傻,我都說了那老東西不是個好人,你還這麼晚過來,你這不是送上門嗎?”
蘇岑來不及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趕緊解釋,“是他的助理給我打電話,還說我老師也在,我哪裏知道就剩他一個人了呀。”
“你老師?那個魏導?”紀希宸眸光幽深,看不清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