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想聽他一句真話。她要的那麼少,一句就好,可惜他從不給。
“喜歡一個人,總是有些理由的,”她低下頭,唇邊是帶著笑容的,眼底那麼哀傷,“為什麼喜歡靈波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居然給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她不懂,也似乎懂了!
“那你跟靈波莋愛過嗎?”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介意靈波,因為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溫柔。
“沒有!”他倒也沒有隱瞞。
“為什麼?”
“我不跟朋友上床!”
“那麼我呢?我算什麼?”
“你不是朋友!”
她怔忪:“我隻是床-伴是不是?”
“……”他沒有回答,視線是看向別處的。
梁墨染也沒有轉身,隻是心有點疼。“為什麼對靈波那樣溫柔?”
***
“對你不溫柔嗎?”他反問。
“你覺得對我溫柔嗎?”她也反問,用他的話,砸回去。
他們之間,隻能算是床-伴吧!隻是她一直固執的認為是戀人!雖然能感覺很多次他的柔情,但是他從來不曾承認過,這讓她,怎麼能有安全感呢?
那柔情,總是那樣少之又少,一靠前,就無跡可尋,再也找不見,而她自己的感情,靠近他,碰一碰就能即刻淪陷,失魂落魄。
愛上一個人,最先說愛的那個,永遠是最受傷的那一個!
可是,愛情不是賭博,沒有輸贏!
她也從來不信,但現在,她似乎覺得自己信了!自己好像輸得太徹底了,輸得有點輸不起的感覺。
隻是她,能否做到,愛過了,就戒掉呢?
她也沒再說話。
路修睿也不說話。
隻是過了沒多久,他忽然側身從後麵抬起她的腿,進入了她。
她身體一僵,沒有動,語調淡淡的:“哥哥,我不喜歡獸欲!愛不是做出來的,我們今天不做了行嗎?”
路修睿在後麵微微笑了下,“這個由不得你做主。”
說完,他像是忽然心軟,伸手圈住她的腰,頭貼在她的頸窩裏。“放鬆,不然你會疼!”
“我不做!”
路修睿含住了她的耳垂,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有危險的趨勢:“放鬆,我不喜歡一句話說兩次。”
梁墨染立刻聽話!但是,她一點情緒都高漲不起來了。“哥哥,我恨你!”
路修睿卻是很平靜地道:“恨別人,痛苦的卻是自己。”
“你歪理!”她委屈的直哼哼。
“能忍之人,事事稱心;善嗔之人,時時地獄。”他又說了句。
梁墨染急了:“佛主還說要戒色呢!你現在在幹什麼?”
“佛主還說,四大皆空,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他又堵了她啞口無言。
“我說不過你,你那麼喜歡靈波,幹嘛不跟她上床去!”她很小氣的嘟噥著,卻還是被他聽了去。
路修睿似乎有點無奈,有點頭疼,暗暗歎氣。他忽然心軟,抬眼,扳過她的小臉,慢慢靠近她的額,微涼的薄唇印上去,稍等,抬手在她發間穿過、停留。
這是一個充滿了極其疼愛的動作。
梁墨染被這個小動作驚到,知道自己被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