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染抓著手機,一時支吾,反射性地說道,“你是哪位?”
那邊愣了下,道:“路先生忙,再見!”
掛斷電話,她站在他的臥房裏,一時間竟然傻了!
女人!
他跟女人在一起!
這才一周!
不!
絕對不可以!
吃了她,就要負責,絕對不會繞過她!
她把電話丟在他的床頭櫃上,然後扯下他床-上的被子,去翻箱倒櫃找她的那一套粉紅色的床單被罩,結果,在櫃子的最底下,找到了似乎要塵封的粉紅色的銀杏葉的床單被罩。
是洗了的!
她不管了!發泄似的把床單揭下來,枕頭套扯下來,把這一套又換上了上去。
昨晚這一切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一下子躺在床-上,胡亂的抹了把臉,竟抹了把淚。
“梁墨染,你個沒用的,再哭,老娘大嘴巴子抽你!”惡狠狠地對自己吼了一聲,咬住唇,良久,竟真的忍住了眼淚。
她的手機突然在寂靜的房間裏叫囂而起,那樣急促。
她拿過手機,低頭看了一眼,那閃動著的刺眼的三個字——親愛的。
她忙按下接通鍵,將手機拿到耳邊,“喂?”
那邊低沉的男聲傳來,冷漠的語氣,短短的詞語,問句:“有事?”
一時間有點尷尬,梁墨染竟不知道說什麼,一周了,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電話,還是之前她打過去,他現在又回過來的!
她愣了半晌,建設了自己的心態,然後語調聽起來還是有點委屈:“你在哪裏?”
“……紐約!”電話那頭,冷漠的聲音再度傳來,隱約間還有女人的喊聲。
梁墨染衝口而出一句話:“路修睿,你敢找別的女人,我老娘剪了你!”
那邊沉默,然後半晌,給了一句話:“已經找了!”
說完,電話砰地掛了!
梁墨染急忙在撥打,電話已經關機。
該死的,他居然已經找了!
梁墨染整個人一悶,倒在床-上,生起了悶氣。
***
路修睿在紐約,梁墨染就住在了他家裏,並且趁機把自己屋裏的床單也換了,宿舍的東西搬過來,玩具娃娃擺了一堆,整個屋裏氣氛立馬變了。
梁墨染覺得心情也好了很多,於是去買菜,買了很多的菜,吃的用的把廚房都塞滿了,然後自己一個人煮飯吃。
這幾天依然打工,一周在酒吧扣除了兩天礦工的她還賺了一千五。用韓蕊的話說她這打工的也算是技師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調酒的。
說的也是啊,梁墨染很是得瑟,於是買了一堆吃的添置了路修睿的家。
於是梁墨染決定又幹了一周,打算再做一周休息兩周,好好補補課,打工重要,讀書更重要啊!
可是,那天的電話,還是讓她心情糟糕透了。
所以,她在領了工資後,每天給自己炒四個菜,用他的燃氣,用他家的水電,使勁兒炒!仿佛隻有這樣才過癮。
又過了三天,梁墨染半夜十二點半才回來,屋子裏還是黑暗的,他還沒有回來,跟那個人分開了十一天了,居然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