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著他,道:“記得把耳釘還給人家,風流的男人永遠改不了,裴啟宸,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裴啟宸驚愕著,胸口中積壓著很多東西,隨時有噴薄而出的趨勢,卻找不到宣泄口,這是怎麼回事?劉青的耳釘怎麼會到了他們家的床-上?
靈波連夜離開了家,裴啟宸阻擋,卻被她冷聲道:“搞清楚為什麼耳釘在我們床-上再說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記得照顧好兒子,湛湛有事,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一夜未眠,裴啟宸努力想著,回想著林蕭雨死的那一天,那天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偶爾,會在夢裏折磨他一下,所以他一直不願意想。
點了一支煙,坐在陽台上抽煙,想著那天的情景。
流火的七月,哪家冰激淩店,貓眼女孩?!
那一雙眼漠然而沉寂,冷漠的樣子讓人心驚!那一天,女孩那雙眸子裏有一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暗沉,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冷冷地看著窗外的流火季節。那樣深沉而凝重的表情,帶著說不出的淡漠和不以為然。
難道——
呃!
裴啟宸腦海裏一下子閃過什麼,錯愕著,那個女孩是靈波!
他呆怔著,想起往事一幕一幕。
想起在部隊訓導隊時的一幕,他以為那天抓到她吃零食是他們的初相見,原來更早,突然想起來,那天見她時,她眼底對他的敵意和輕蔑,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知道林蕭雨的事,到此刻,裴啟宸懊惱的想著,才突然發現,原來靈波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他們相識十三年之多,她竟然沒告訴他原來已經認識十三年之多了!!
這又如何能怪的了靈波?
是他自己不曾想起的!他居然一點都不記得!
第二天,他驅車送兒子去幼兒園,然後殺到了程若清家裏,可是得到的結果是,靈波出門旅行了,她要環球旅行,叫他照顧好兒子。
“姑姑,靈波她怎麼可以丟下我和湛湛跑了呢?”裴啟宸驚愕不已。
程若清卻是很生氣的樣子:“在自家大床-上發現別的女人的耳釘,不跑等著被你戴綠帽子嗎?”
“這事我不知道啊,真的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的我也不知道,靈波說了,讓你照顧好湛湛,不然這輩子你也別想找她了!”
“姑姑——”
“不送了!以後少來我家,這裏不歡迎水性楊花的男人!”程若清冷聲地開口。
“老婆,水性楊花是形容女人,你用詞不當!”杜奕潮糾正程若清的措辭。
“我就願意形容男人,你有意見跟他一樣出去!”程若清語氣遷怒到了杜奕潮這裏。
“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水性楊花的男人,來一個打一個!”杜奕潮趕緊附和。
裴啟宸氣急,殺回了局裏。一身戾氣的裴啟宸疾步走來,嚇壞了滿局的人,舉長怎麼了?
帶著煞氣,裴啟宸一進辦公室,直接吼了起來:“方文峰!方文峰!”
方秘書嚇得趕緊跑來。“舉長,您、您找我?”
“把我家裏的鑰匙交出來!”沉聲地喝道,已然很不耐煩。
“是!是!”方文峰趕緊拿了鑰匙,擱在桌上。
“以後不用再幫我了!那天,你讓劉青去我家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