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起的那個教授是意大利人!”
“嗯!”
“意大利頂級皮革製品公司的接班人,不喜歡經商,非要畫畫!”
“跟穆威淮似的,躲學校裏當破教授!”
“她是真心要逃開我,不讓我找到,這丫頭真是太狠心了!”
“知道厲害了?”肖恪笑他,笑得賊兮兮的。
“你呢?你不是也知道曉水的厲害了?”
“哥們慘了!”肖恪有種無語問上蒼的感覺,他掐指算了下,不知道在嘟噥什麼。
裴啟宸瞅他一眼。“幹嘛?”
“我算算,呀!我貌似三年多沒有找過女人了,一千多天了,我靠,我這三年怎麼過來的啊?我怎麼忍過來的啊?”
“你不是還有手嗎?”裴啟宸抽他一眼。
“你別告訴我,你這一年沒自-慰過!”
裴啟宸抽煙,不說話。
“我不管你了,我得去找曉水,我知道她剛找了個公寓,出來畫畫的,丫為了躲我們,居然連歐陽希莫的公寓都不住了!”
裴啟宸沒有理會他。
肖恪提了包就走,走到門口,晃動了下手裏的鐵絲,問裴啟宸:“這東西真的能打開曉水公寓的門嗎?”
“打不開你就直接滾回家去吧!”
“哈哈,好!打不開,我給你寫研究所的論文啊!”肖恪哈哈一笑,轉身走了。
裴啟宸更加的陰鬱,那丫頭真是氣人,到底去了哪裏啊?
曉水最近又從學校搬了出來,她找了個安靜的公寓畫畫,每個人都要提交作品,而靈波打了電話來,讓她準備十幅油畫,準備參展。
她還差好幾幅呢。
從學校回到公寓時,嚇了一跳。
因為沙發上居然坐著個人,沒有開燈,外麵的月光從落地窗透進來,迷離的光線下,看出是肖恪,那五官更顯得生動。他的左手夾著半隻還在燃燒的香煙,一簇火紅的微光明滅。
他怎麼在她這裏?
曉水嚇了一跳,同時心裏一陣抽緊。
這一年裏,這個人一直來找她,但是她一直沒有給他機會兒,沒想到出來住,他就找來了!
三年了!
她依然想著他,惦念著他,可如今他就在她的幾尺之遙,這些年來的委屈一點一點的疊加,立刻洶湧噴薄,抑製不住眼中彌漫起霧氣。
默默的換好鞋子,抬起頭,“肖先生,你來我家做什麼?”
肖恪聽到她的稱呼,一愣,原本的微笑在唇邊僵硬,片刻後煙灰燙到了手,他後知後覺,忽略了疼痛,直接用手指撚滅了煙蒂。“你叫我什麼?”
“肖先生啊?喜歡嗎?你也不是肖小姐!”再抬起頭,楊曉水隱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緒,開了燈,平靜俏皮的向他走過去。
肖先生這個稱呼很貼切啊!
曾經她跟纖黛一起喊他恪哥哥,那時,他眼裏滿是纖黛!
後來,纖黛死了,她喊他恪哥哥,他給了她好幾個耳光,打的她滿口是血。
他強占了她的身體,命令她喊她肖少。
再後來,在極致的情虐和肉虐的過程裏,她學會了如何偽裝自己,她喊他肖少,甘心情願。
離開時,這三年裏,她直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