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眸子一緊,黑眸中閃過複雜的幽光,他將曉水緊緊擁在懷裏,微笑著道:“怎麼突然提起了纖黛?”
曉水一動不動,隻是苦澀一笑,“即便是我有信心戰勝活著的每一個女人,卻沒有信心戰勝活在你心底的纖黛!肖恪,不能全心全意,不如不要!這一點,我跟靈波,沒有任何兩樣!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即使你改成什麼樣子,都不能了。”
肖恪低垂了眸子,從她清亮的眸中,看到了她眼底的無奈和自嘲。
他從沒有想到在兩年後,她會這樣心平氣和的問出這個問題,這讓他跟到異常的難受。纖黛是個很美好的女孩子。他發現了自己對曉水的感情,卻也不願意去褻瀆曾經的真心,隻是輕聲道:“我不否認,纖黛還在,也許會一輩子活在心間的某一個角落,一直一直。但,她畢竟是走了!我不想欺騙你,但我可以保證,以後,你是唯一。”
“謝謝你的誠實!”曉水雖然如此說,但清眸中還是劃過一抹失落。
肖恪看在眼裏,黑眸中漾滿了疼惜。
“曉水……”他叫著她的名字,溫柔而綿長,好似融著無數的疼溺和說不出的情愫,“難道,這樣,不行嗎?”
她感受到他的歉意,輕笑道:“不行的,你懂!所以,別逼我,我做不到。”
她搖頭,好不容易走出的沼澤,怎麼能再陷入其中呢?感情,最不能忍受的是,有雜質。若有,不如不要。即使沒有也難受也悵然,但也比有了計較的舒服。
“放開我!”
肖恪微微沉吟,終於輕輕放手。
***
三日後。
意大利,羅馬。
靈波漫步在羅馬的街頭,大大的外套,牛仔褲,帆布鞋,脖子上掛了一個相機,儼然一個旅行者的形象。
羅馬是全世界天主教會的中心,保存有相當豐富的文藝複興與巴洛克風貌,靈波拍攝著每一個自己感興趣的細節。
在曆史城,寬闊的街道。
她的鏡頭處突然出現了一張俊臉,那張臉,出現在鏡頭裏,是一張讓人看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的側臉。
僅僅是側臉,冰冷華麗,黑色調的精美雕刻,晝與夜交錯界線的魅惑。
那張臉此時正麵對著她,隨後似乎有點微微的訝異。
靈波按下了快門,然後抬頭。
是在巴黎見到的那位,酒吧裏的男子,塞納河畔遇到的那位。
靈波很訝異,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他。
男子見到她,一愣之後,走了過來。
他今天穿著的依然是深色的風衣,一身的黑,與之前見到的一樣,整個人沐浴在黑色的世界裏,讓人驚訝。
靈波都不得不感歎,世界真是很小。小的讓人隨處都可以碰到,陌生的國度,陌生的街頭,陌生的人群裏,擦肩而過,卻忍不住駐足。
這一次,靈波走了過去,走到了男子的麵前,她看著他,這張臉,依然帶著莫名的熟悉感,卻比那張臉,多了一抹沉穩和神秘。
他也看著靈波,他的眼神裏,有著淡淡的笑意,眨了下眼睛,卻沒有說話。
靈波在他麵前站定,他很高,跟裴啟宸差不多高,有一八三左右的身高吧。
“又見麵了!”路修睿沉聲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