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吃飯吧!”靈波推了他一下。
肖恪看著他們當麵秀恩愛,頓時抗議起來:“靠!當著別人麵親親我我,耳鬢廝磨,流-氓不流-氓啊?”
裴啟宸涼涼的看他一眼,然後道:“最近你便秘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說話也透著一股子酸味,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發生嗎?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開心開心啊!”
肖恪白他一眼,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不耐煩地道:“去死!用別人的不幸襯托你的幸福,卑鄙!”
“嫉妒別人的幸福,更加卑鄙!”裴啟宸又是別有深意地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肖恪不語。
程靈波瞅了肖恪一眼,然後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吧!”
楊曉水一聽如坐針氈,一下就坐不住了,拿一雙大眼睛瞪著靈波。
靈波卻視而不見,這一對,不是沒情,是互相折磨。
“死進來洗手啊!別帶著傳染病傳染我家小魔,丫有點人倫道德好不好?”裴啟宸又踢了肖恪屁股一下。
肖恪蹦了起來:“洗手就洗手!我一直有飯前洗手的好習慣好不好?”
脫了外套隻著羊毛衫,肖恪跟裴啟宸進了洗手間。
關了門,裴啟宸低聲道:“感謝我吧?”
“謝你什麼?”肖恪低聲反問。
“水妹妹在我家啊,相請不如偶遇!”
“馬馬虎虎,誰愛見她啊!”肖恪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是嗎?那我把水妹妹趕走好了!”裴啟宸作勢要走。
肖恪一把扯住他,低聲叫道:“靠,你還真讓人走啊?這都來了,要走還是我走吧!”
裴啟宸嘿嘿一笑。“承認吧,你後悔了!”
肖恪看著他壞壞的笑容,真是想扁死他,這裴啟宸太壞了。
“不承認啊?”
“承認就承認,你說對了!就那樣!”
“哪樣?”
“老子後悔了!”肖恪自嘲的開口,驀然閉上眼睛,心頭的痛楚還是那樣啃噬在心底最深處,不同於對失去纖黛時的感受,那是一股莫名的痛,似乎浸透到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連呼吸都感覺到了痛,隱隱的,就想針紮在肌膚上,很痛很痛,可是卻無力擺脫。
怪不得人說,人不能有感情,有感情,就會痛!痛會讓人無時無刻不想起那些痛的感覺,甚至於無法集中精力去工作。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裴啟宸白他一眼,催促道:“趕緊的吧,洗了手出來吃飯!”
驀地睜大眼睛,肖恪跟裴啟宸一起洗手。
看著洗手間關了門,程靈波皺眉。
楊曉水小聲道:“我走吧,他怎麼來了?”
“走什麼走?你來你的,他來他的!怕什麼?”靈波淡漠地反問。
“可是——”
“別可是了!”靈波打斷她的話。“逃走了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就當他臭狗屎跺在那裏,眼不見為淨得了!”
“可是靈波,我們在吃飯,你別說狗屎好嗎?”
“好!”靈波點點頭。
裴啟宸和肖恪已經走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洗手間,程靈波和楊曉水都不再說話。
裴啟宸走過來,自然而然地挨著靈波坐下來,餐桌不是十分大,四把椅子,這麼坐的結果就是肖恪必須跟楊曉水坐在一起。
“坐吧,很豐盛啊!”裴啟宸揚聲說道。
肖恪在楊曉水的身邊坐下來,楊曉水順間就僵硬了身體,隻是臉上帶著微笑,依然的絢爛無比。
肖恪坐下來後,轉頭看向楊曉水,對著她,唇角微微開啟:“用不著這麼拘謹吧?做不成情-人不是連話也不說了吧?”
楊曉水隻好對他笑笑,異常地尷尬。心底卻在暗忖著,肖恪今天把個笑容拿捏得這麼得當,這明明就是精確測量出來的弧度。和以往不同,他今天表現的十分紳士,如同被催眠了般,她覺得神情都跟著恍惚了下,依稀回到了多年前……
***
程靈波拿了筷子給裴啟宸,又盛了粥,給他一碗,也不管肖恪。
“那是什麼粥,曉水,給我盛一碗!”肖恪自然而然地吩咐道。
楊曉水怔了下,隻好去盛粥,這是程靈波煲地養生粥,紅棗薏米蓮子花生枸杞粥,看著裏麵紅黃的顏色十分漂亮,肖恪也食欲大振。
楊曉水端了一碗遞給肖恪。
肖恪接了過去,居然道了一聲謝:“謝謝啊!”
楊曉水真是受寵若驚,扯唇笑了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頓了下,還是道:“不客氣!”
這樣的場景真是太詭異了。曾經以絕對大爺姿態虐待人的男主居然變成了禮貌的紳士,而曾經以絕對低姿態小白兔翻身要做主人了!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