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博生見我生氣的瞪他,頓時無辜的看著我:“我是很認真的,我可沒有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才見鬼呢!
“信你我就是傻瓜。”我白了他一眼,就像是在自己家走著一樣,去了書房。
顧博生緊跟在我的身後,看向我的眼神裏帶了幾分緊張:“我這一次真的不是為了打趣你,等到你身體好起來,你可以去學舞蹈的。就隨便學學,打發時間。我剛才說跳舞,也就是給你說一下建議而已。”
我已經坐在了書房,此時抬起頭看他:“你說的話總是像是玩笑話一樣,都不知道能不能當真。”
顧博生立刻檢討:“是我的錯,那我以後認真一些。”
“我才不信呢。”我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你剛才說的話,就算是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說的話都不作數,哪裏能夠被人信服?”
顧博生聞言,苦惱的看我:“那我該怎麼辦?”
我轉身不看他:“你想怎麼樣就怎樣,我才不放在心上呢。”真是的,誰管顧博生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雖然我好像隱約之間,是有那麼一點介意。
當然,也就是一點點的介意罷了。
顧博生見我不怎麼當真,在我背後站了一小會兒,我一直都沒有轉身看他。
我們之間的談話,也就隻能進行到這一步了。
顧博生好像是覺得我不會再同他說些什麼,自己站了一會兒之後,覺得無聊走了出去。
我聽到顧博生走的遠了一些的腳步聲,才抬起頭看了一眼。我占了他的書房,他在外麵。於情於理好像是有些不太合適,可我現在也不可能真的找出去,解釋和道歉,都很麻煩。這樣的事情,不如不做。
中午按照慣例的隻是吃飯,簡單的聊天。我覺得困,睡了午覺,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顧博生已經離開。我抬起頭看了掛鍾,發現自己像是懶豬一樣,竟然睡到了晚上八點,外麵的天都黑透了。
我去了廚房,想要找點東西吃。卻看到顧博生留下來的便簽,他說擔心我睡醒的太晚,所以沒有做飯,如果我想吃點什麼的話,要我自己打外賣的電話。他告訴我了一堆外賣的電話,要我想吃的時候就打電話。
我本來還在在顧博生的貼心舉動而感動,直到我看到最後,看到顧博生畫了一隻小豬。他畫的很簡單,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是一隻粉色的小豬打著呼嚕。
我臉上一紅,知道他是在講我,忍不住在心裏罵了顧博生兩句壞話。這個人,真的是太過分了!怎麼抓到機會,就嘲諷我?
我回過神,看了一眼下麵標注的電話,忽然想吃蝦餃。
等待外賣的過程有點漫長,我去了書房,想要繼續看。發現這裏麵還留的有便簽,上麵顧博生說了自己電腦的密碼,要我無聊的是還可以看看新聞或者八卦。
我頓了一下,顧博生在這種地方,怎麼也留有便簽?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房間裏……我思考了一瞬,知道自己不該太好奇,卻還是在屋子裏找了起來。
我先去了衛生間,發現上麵的確有便簽,不過隻是簡單的介紹了衛生間裏的東西到底怎麼用。告訴我那些外文名字到底什麼是什麼,我覺得自己被小瞧,有些不服輸的拿起那些瓶瓶罐罐,結果尷尬的發現,自己真的什麼都不認識。
我以前隻覺得自己和陸盡岩之間有一點差距……可到底我不懂陸盡岩的生活,所以一直以來,也不太懂其中的差距到底在什麼地方。
可我現在住在顧博生的家裏,看著顧博生的生活,看著兩個人完全不同的領域和思維……內心裏忽然產生了一點波動……我竟然覺得,自己也配不上顧博生。
他好像……算了,我覺得有些煩躁,沒有再想下去,把東西都放在了它們原本該在的位置上。因為聯想我們之間的差距,這讓我不安,並且覺得慌張。
我不願意承認,我和顧博生之間也毫無希望。我已經把我的未來,暫且的放在了顧博生的身上,我怎麼可能接受我們之間的差距?
我不願意看到,過去的事情重複。
我猶豫著,還是走到了顧博生的房間裏。果然,這裏也有便簽。我拿起來,卻發現顧博生這裏的便簽十分嘚瑟的開口:“程靜,你是不是來偷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