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聽到主人叫了它的名字,激動的跳了兩下,口水灑地到處都是。
我最怕的就是狗,連泰迪都怕,更何況是這種巨犬。我直接跪著爬到七少麵前,抓著他的褲腳,哀求道:“七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你,真的!我對天發誓!”
“哎,”他發了第二聲,眉頭緊鎖道,“我對你的發誓可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你現在什麼感覺?”
“什麼?”
“我說,你感覺身體熱嗎?”他上下打量著我,嘴邊的笑容很惡心。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發覺自己真的全身發熱,接著很快的速度,我的額頭開始冒冷汗,腹部像火燒似的難受的很。
“怎、怎麼回事……”我嚇得不輕。
他看到我這樣的反應,開心的笑出聲,說道,“這日本的春藥就是不一樣!”
我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張了張口,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有人試圖將我拽到巨犬身邊,我奮力掙紮著,因為心中的恐懼,眼淚不爭氣地流出,我拚了命地呐喊著:“放開我!”
他們在笑,像是覺得我這樣無力的反抗實在可笑。
我崩潰到極點,全身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巨犬的舌頭離我也越來越近,我仿佛都能聞到從它嘴裏發出來的氣味,令我作嘔。
我是真的吐了,吐完我就抓狂的尖叫,像個瘋子一樣。
就在巨犬快要撲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有人拉開了包廂門,用麻醉槍擊暈了巨犬。
我虛弱的朝後看了一眼,拿著麻醉槍的人是會所的保安,他身後還站著一個人,身型偉岸,逆光而站,淡淡的說道:“七少,我給你麵子玩,不代表會所的人你人人都可以碰。”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莫名放心許多。他朝著包廂內走,我很想看清他的模樣,卻抵不住虛弱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第一眼就見到陸盡岩,他靠窗而坐,不知道看了我多久,他的眼眸很深,像窗外的夜,琢磨不透。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對視了將近一分鍾,我想打破沉寂,說一句謝謝,但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又無聲的看著他。
他走到床邊,彎腰親吻我的額頭,冰冷的唇摩擦在滾燙的額頭上,我控製不住地顫栗。
他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叫程靜。”
他笑了笑,撫摸著我的臉頰,低聲道,“做我的女人,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醇而又充滿磁性,蠱惑著我選擇點頭。
陸盡岩……那個承諾不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的男人你在哪?
我望著天花板,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燈光越來越暗,越來越多的人影在我視線裏飄過,我伸出血臂,抓住了一個人的褲腳。
“去喊陸盡岩……”我已經發不出聲音,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我已經看不清一切,腦袋越來越重,我很害怕自己會睡死過去。
但在還沒看到陸盡岩最後一眼前,我還不想死。
涼瑾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我仿佛在光明的地方看見她的身影,孤零零的站著那兒,不笑也不哭,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程姐,那些人真惡心,錄下強奸我的全過程,還拍下我的裸照,揚言要曝光這些照片。怎麼能這樣呢?這些東西要是被林嘉軒看見,他一定不會再理我了。程姐,你為什麼不幫我嗎?你就這麼狠心看著我受他們欺負?我心好疼啊程姐,看著他們欣賞視頻的下流表情,我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可你卻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說我傻,我真的好難受,對你好失望……不過程姐,現在好了,我們可以做個伴了。”
我虛弱的笑了笑,一隻手還死死揪住別人的褲腳,滿腦子都是陸盡岩。
他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可是,現在我都要死了,他卻依舊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