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的人她就這樣,一旦習慣了某種事情,冷不丁不用了還有點想念,
學習過後,她抽了個空,和圖尼婭提起關於打賭的事情。
嗯,怎麼說她也是真的輸了,要是輸不起的話可不太好。
“圖尼婭,上次我們的打賭,是我輸了,你的請求是什麼呢?”
說到這裏林雅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雖然圖尼婭是王室忠心的仆人,但是有的事情,愛是要提前說比較好。
“殿下,我還沒有想好,不如您先替我保留一下這個請求呢?”
圖尼婭倒也幹脆,豁達,不矯情,沒說什麼我隻是開玩笑之類的屁話,
雖然在她打賭的當時確實隻是開個玩笑。
“那好吧,如果有一天你想到了,一定要和我提起,但,一定是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也不可以危害到這個王國。”
“那是自然的。”
.....
黃昏時的哈托爾神廟很美,確切的說,它對麵的療園很美。
已經還了願,飲過哈托爾聖水的林雅站在士兵們巡邏的圍牆上,望向不遠處被神花包圍的療園,
如火如荼的豔紅花朵將它牢牢圍住,一時分不清是神花美,還是天邊的晚霞更美。
叫林雅來說,更美的自然是這漫地的神花,紅的嬌豔,白的純潔,美的鮮活,也妖的惑人。
或許這世間所有美好都如同這神花一般?
看似美好卻是附骨的毒,隻要沾染就再也逃不出它的掌心,終其一生也難以割舍的命運,身死才是解脫?
就好像...愛情,如果她和阿克沙之間是這無藥可救的神花,那她隻希望能夠蠱惑她深一些,再深一些,但一輩子也不要讓她割舍。
“阿克沙。”
林雅看著那神花看了一會,就往後仰了仰,倚進身後少年的懷裏,輕輕叫了他一聲,
“你看那些花,多美。”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不遠處那片好像盛開到了天邊的神花,
“是很美。”
阿蒙霍特普吻了吻她的側臉,隨之附和。
“但是它們有毒。”
林雅頓了下,聲音低落了下來,
“有毒?”
這是肯邁特的神花,是敬獻給那些所謂的眾神的禮品,怎麼會有毒?
“我上次看見療園的祭祀喂給逃出來的病人吃神花的種子。”
她皺了下眉頭,慢慢地說道。
“正因為他們是病人,所以才要吃神花的種子,這可以讓他們好起來。”
說起這個,阿蒙霍特普倒是知道一些,不以為意,那些躁動不安的病人隻要吃了神花的種子,就會安靜一些,它確實有一些療效,而且立竿見影。
“不是的,阿克沙,你有沒有見過,那些吃過神花種子的人,他們出了療園,很久吃不到這些種子時的樣子?”
林雅驚了一下,回過頭來反駁,
她沒見過她自己說的那種人,事實上在現代她也沒有過,但她在紀錄片上看見過,
那些人確切來說,已經不像是人了,他們滿腦子裏隻有那一件東西,因痛苦而蜷縮,撕心裂肺的嚎叫...
“雅雅,你可能還不明白,嚴重到需要靠神花種子來維持安定的病人,這輩子也沒有從療園中出去的希望,他們都是不可原諒的瀆神者,王國的罪人。”
“那赫希努呢?你確定他也是罪人嗎?”
阿蒙霍特普說的這段話讓她不能認同,
以赫希努為例,那些所謂的瀆神者並不一定都是王國的罪人,還有些是因為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被放棄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