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敲了一會,傳來一個聲音:“竹子,是我。”

葛,原來是他。心中念起這個字,突然就覺得很好。我站了起來,來到門邊,不願讓他看見我無助的樣子,隻是貼著門,靠著,坐地,知道他在外麵,就夠了。

門外的葛,說:“我知道你在,開門吧,我有話想對你說。”

我不應,既然假裝不在,那就別三心兩意。但這點小心思,葛卻不成全,他用力地拍了門,說:“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進來!”

葛雖然文文靜靜,但從來說一不二,與其被他破門而入,還是開門吧,修門還得不少錢呢。門才拉開一條縫,就被外力迅速地衝開。他,穿著一套黑色的阿迪的運動衣,瘦瘦中有著獨然的帥氣。葛走了進來,把門關上,然後把我拖進裏間,安進沙發裏,他自己坐在我的對麵,看著我。

真不習慣,葛現在好像變得侵略性很強,從一隻白色的綿羊,變成了黑色的狼。我說:“你從來不進我的房間,今天怎麼了,變性了?”

葛,一臉的陰鬱,他說:“外麵有人,如果不想當眾表演,你就開著門吧。”

我問:“外麵有誰?”

葛不理這個問題,說:“竹子,我的衣服和皮帶,是你收起來了嗎?”

我盯著他,說:“田嫂真的是你殺的?”

葛不點頭,也不搖頭,說:“你把那隻貓最好燒掉,留著它隻會惹火上身。我的衣服和皮帶,你想留就留,不然,一起燒掉也成。”

這些話,怎麼像在交待些什麼?還有一個疑問,我脫口而出:“你知道我殺了貓?”

這次,他點頭了,說:“你一聽到貓叫就失魂落魄地跑回房間。我想它肯定被你殺死了。”

我驚訝得從沙發裏站起,跑到他麵前,說:“你早就知道我有雙重人格,對不?”

葛抬起手,握著我的手,把手指一根一根與我的手指交叉,說:“你知道嗎,從見你第一天開始,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寢室熄燈後,一定要坐在你宿舍樓下坐一會,隔一段時間就會碰到另一個你。剛開始,我以為是你的另一麵,但時間長了,才發現是另一個你。”

我一時無語,隻是看他。他看了看表,說:“竹子,我要走了,你要記得,沒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定要過得好好的。”

什麼?我手指一下子握緊,著急地問:“你要到哪裏去?”

葛放開我的手,環抱著我的腰,然後,輕輕地,輕輕地親了我,像一片羽毛,落在我的嘴唇,然後,又被風吹走。

他拉開門,我追出去,卻看見了樓下的警車,木目警官站在那裏,看著我們。葛坐進警車,被戴上了手銬,車遠去 。

(十)

打電話給木目警官,他告訴我,今天中午,有學生說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看到葛、田嫂還有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學生隻認識葛,今天早上看死者後,向警察提供了這個線索。我知道,那另一個女人肯定是我。

我在電話裏繼續追問木目警官:“他們也許是偶然碰到的,葛沒有殺人動機啊,他和田嫂沒有瓜葛。”

木目警官在另一頭,沉默了一會,說:“根據我們的調查,葛是田嫂的情人。而且,第一個死者鍾薇和第二個死者方滿,和他也是這種關係。今天收到第一條線索後,我們對葛進行了深入的的調查。”

什麼!電話從手裏滑落,無法用言語形容。那個幹淨,純潔,有著美麗臉龐的少年,怎麼如此複雜?那個,剛剛打開我心房的人,給了我沉重的一擊!

這一天,難道是世界末日嗎?

我要去尋找真相,哭解決不了問題。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振作精神,拉開門,卻見陳樹。我尖叫了一聲,迅速把門關上。

陳樹拚命地拍門,說:“老師,快開門,是我啊,陳樹。”

我在門裏說:“就是因為你我才關門的,你快走。”

陳樹說:“室友說葛到你這裏來了,他在不在你這裏?”

我拉開門,大聲對他吼:“他被警察抓走了,不在我這裏。”

陳樹狠狠地抓住我,說:“為什麼?難怪他們把我放出來,原來是抓了葛。不行,葛這麼愛幹淨,看守所那麼髒,他會吐的。”

我看著他,心裏想,怎麼警察會把他放出來。正在腹黑的時候,木目警察居然出現了,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揉了揉眼睛,他仍然沒有消失。木目警察拎著一隻手銬,站在陳樹的後麵,拍了他的肩膀,說:“對不起,你還得跟我們回去!”

陳樹回頭,看見警察,發出一聲慘叫,說:“我才出來,連屁都沒過,怎麼又要抓我進去了?”

木目說:“剛才徹底搜了你們寢室,在你的箱子裏,發到了兩包女人的長發,我們現在高度懷疑是那兩位死者的,在dna報告出來之前,你還是呆在看守所吧。”

陳樹對著木目警官說:“我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老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