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地上,說:“我是這個案件的畫像專家,師妹,聽說你是死者的老師,幫幫我吧。”
什麼?我看了看地上,果真躺著一具屍體,是大四的一個女生,叫方滿。她整個人大字狀躺著,離得很開,而且從膝蓋處有些彎曲,應該是在死前有過掙紮,脖子上明顯留著勒的痕跡,而且不止一條。應該是一勒不成功,多次勒的結果。她,也是光頭。
木目警官適時地出聲,說:“看來,這個凶手,喜歡剃人的頭發,而且還喜歡死後
。裘警官認為,應該是連環殺人案。張老師,你能不能根據這個女生的了解,說一下你的看法。”
我仔細查看了一下屍體,說:“這個女生平時膽子很大,愛出風頭,和很多男生都關係很好,在人群當中,很像一個小太陽,學習較差,上課常常嗑睡。所以比較容易引起內向抑鬱男生的注意,認為這樣的女生花枝招展,玩弄男性。而且,她有一頭和前一個死者一樣漂亮的黑色長發,長度差不多剛到肩胛骨,柔順,有光澤,非常的漂亮。我認為,凶手應該曾經有過一個長發的女友,或者暗戀著一個長發的女友,你們可以往這方麵去調查。”忙完,與師兄找了間咖啡廳,敘舊。
我的手,在杯子裏無意識地攪晃,師兄看著我,始終氣定神閑。他說:“竹子,這麼多年,怎麼都沒和我聯絡?”
我看著他,眼裏的複雜輕輕地蕩漾,說:“因為我怕警察啊,你畢業兩年後,突然轉去做警察,我就不敢和你聯絡了,你也知道,我平時總作奸犯科、殺人越禍的…”
師兄哈哈地笑,他的額頭閃著亮光,說:“就你…連寫情書給我的勇氣都沒有…還會作奸犯科,傻瓜。”
看他開心,我想起了當年送情書給他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笑的。大一的第二學期,我的室友非常喜歡他,寫了一封情書,一定要讓我去幫她送。我鼓了好幾天的勁,終於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在學校的湖中亭截住他,雙手平伸,將情書遞給他。他接過信,挑眉看我,問:“你給我的?”
我漲紅著臉,不停地搖手,說:“是我室友的,不是我的。”
他歎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你終於鼓起勇氣了,竹子。”
我問:“你個自大狂,我又沒有喜歡你。過份!”女孩子的麵子,讓我嘴硬。
他有點尷尬,說:“那就是說,你不介意,我和你室友交往?”
騎虎難下,我隻能點頭。他轉身走了,看著他的背影,其實我很想大聲喊“我喜歡你!”,但最終,都留在了自己的喉嚨。然後,我的室友,成了他的女友。在他畢業後兩年,室友告訴我,他們要結婚了,於是,我的心碎了,找了一個男友,找算用新的感情填充受傷的心。
思緒轉回現實,我問師兄:“你和她,結婚了嗎?”
師兄搖了搖頭,說:“分了。我做警察的那一年,就分手了。”
“但我的室友說,你們要結婚了…”我驚訝地問。
他深遂的眼睛看著我,有點憂鬱隱現,他說:“她騙你的。”
我正想追著多問些啥,師兄的電話響了起來,有事要忙,他隻能起身走。臨走,他說讓我注意安全,並且幫忙留意有沒有在性方麵有異常的男生,大約170到175之間,瘦弱,不愛吃飯,內向,離群。這個特征是他畫像的結果。而且,師兄一再強調,如果不盡快抓到凶手,還會有人受害。
想割掉器算不算性異常?我腦海裏浮現出陳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