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遇到你,還被人欺負就算了,最後你消失了,你走得遠遠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可是,你怎麼還是讓我遇到你?你說我們是不是真有仇啊?我真不敢相信,我這一輩子會被你掌控著,沒有了人生自由權,什麼都沒有了。”
“或許,像你們這樣的有錢人來說,什麼都不重要,可是,對於我來講,我覺得有些東西是必須的,可是,我連我最基本想活下去的權力都沒有。”
“說來也可笑,我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你了,或許是得罪了上天,會讓你來這樣懲罰我,現在我們就攤牌吧,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是生還是死,或是生不如死?你一句話,我照做就行,你別再折磨我,我也是女人,我手無縛雞之力,我什麼都辦不到,你要再這樣折磨我,我可能連明天都活不到了。”
她說著,似乎在與好朋友談天說地,又或許是在問著拓跋翰天的意思,總之,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攤了攤手,看著自己瘦如柴骨的手腕,她隻是覺得自己很可笑,伸直腿放在草地上,感覺到自己與草兒的親密,她聞到了花草的芳香,她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她不要什麼榮華與富貴,她要的東西確實不多。
拓跋翰天安靜的聽著她說話,似乎是想要了解她整個人的想法。突然之間,拓跋翰天似乎發現自己與沈夢瑤從來沒有好好溝通過,包括她這樣的想法,他完全都不知道。
他隻是想給予她世上最好的,想保護她,可是,卻不料在她的心裏,他是在阻止著也進一步生活。
有時,想留住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折斷了她的翅膀,讓她無法再飛翔。
“其實,有時我很開心遇到你,可是,有時,我卻很害怕遇到你,我發現我們根本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裏,拓跋翰天,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如果是這樣,我一定會感激你。”她有些暗然的說著,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卻還是在做白日夢。
拓跋翰天抽完了一根雪茄,繼續抽第二根,直到第三根抽完的時候,他才正視的看著沈夢瑤。
“走,跟我去一個地方。”拓跋翰天走過來,伸手拉起她,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追問今天她和冷子軒為什麼會在一起。
有時,拓跋翰天是個很奇怪的人,他可以莫明其妙的生氣,也可以隨時待你很好,又似乎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考慮的。
“去哪裏?”她不明白拓跋翰天為什麼不生氣,聽了她講這麼多,似乎拓跋翰天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是她在自言自語嗎?她被拓跋翰天拉著往前走,不知何時,前麵停著一輛奔馳車在那裏,而車內的人看到拓跋翰天走過來的時候,他自動下了車。
“老大。”高華走向拓跋翰天,不知道為什麼拓跋翰天要讓他開奔馳前來,拓跋翰天一向不開奔馳的。
他最愛的車就是勞斯萊斯,要麼就是跑車,可是,從來沒有開過奔馳,如拓跋翰天這樣身份的人,也不屑於開奔馳。
“嗯,你可以回去了。”拓跋翰天說著,他打開了車門,讓沈夢瑤坐進車內,他自己繞到駕駛位上坐下後,側過身為她係上安全帶。
動作太快了,變化太快了,她沒來得及反應,隻能看著轎車漸漸駛離城市,看著正在開著車子的拓跋翰天,她卻抓著扶手不敢吭聲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看著道路兩旁的風景被黑夜籠罩著,瞬時似乎能聞到了清新的空氣,沈夢瑤伸手搖下車窗,讓外麵涼爽的微風吹到臉上,秋天的晚上,風有些冷,她卻沉浸於其中。
“引歌長嘯浮雲,劍試天下,白衣染霜華當年醉花蔭下,紅顏刹那,菱花淚朱砂,猶記歌裏繁華,夢裏煙花,憑誰錯牽掛黃鶴樓空蕭條,羈旅天涯,青絲成白發……”沈夢瑤閉上眼,她不由得哼起了歌曲,瞬時似乎自己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好久沒有唱歌了,一閉眼睛,好象就記起了某一古風歌的節奏了。
正在開車的拓跋翰天,聽到她哼起歌曲,他的心情也莫名的跟著愉悅起來。似乎一切都過去了,而如今,隻有他和她在一起。
半個小時後,拓跋翰天最終把車子停了下來,沈夢瑤感覺到車子不開的時候,她瞬時睜開眼睛,隻見拓跋翰天已走下車。
他沒有幫她開車門,反而是往前走去,她一個人在車內也害怕,不由得下了車,跟上拓跋翰天的步伐,不一會,便聽到了水聲,嘩啦啦的,似乎是海水的聲音,還能聞到空氣中有帶著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