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從孟纖纖那裏得到有價值的回答,許邵文也不敢繼續在電話裏多問,知道她在美容院,怕兩人的對話被別人再聽了去,既不能明說,又不能多問,他的心裏實在是憋得難受。打開車門,坐進車子,暗暗地捶打了一下方向盤:這個張有財,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這個故事,他是不是在暗示些什麼?
張有財最後的那段話,徹底地打亂了許邵文的思路,他甚至都沒有仔細去想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會所開.-個小型記者見麵會,又為什麼會把他曝料的經過全部都抖出來,還有,那兩萬塊錢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背後操縱了他,否則以張有財自己的那點兒本事,他怎麼可能號召得了記者,那背後是誰呢?蘇煜琛還是翁小媚?
孟纖纖的美容隻做了一半,便被許邵文用電話給追了回來。她極不情願地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文哥,到底什麼事情電話裏不能說,還非得讓我跑回來一趟,人家的麵膜才剛剛糊上就揭了下來,幾千塊的項目就這麼白白浪費了,生過孩子後的體質就是不行了,我再不保養你就更瞧不上我了。”
許邵文立刻把她攬到懷裏,-臉寵愛的說道:“你說什麼呢,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這輩子隻有你瞧不上我的份兒,哪裏會輪得著我瞧不上你呢?"-番甜言蜜語頓時把孟纖纖哄得心花怒放,眼波流動。
看到懷裏的女人此時已經是心情大好,許邵文又開始說他的正事,他把孟纖纖推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自己坐在她的旁邊,問道:“纖纖,今天林汐的繼父,就是之前我去見那個張有財,他說了句奇怪的話,聽那意思好像是在暗示他知道咱們對江寧做的那件事情,但是他卻沒有提到名字,你說,這是不是在警告咱們?”
一聽到江寧的名字,孟纖纖的眼神便變得帶了一絲凶狠:“警告?警告我們什麼?江寧死於意外,是意外不是嗎?我們還盡心盡力地出錢為她辦了葬禮,退一萬步講,是她自己去開得車,對不對,又沒有人推她上去。"在她的心裏,-直拿這一點來寬慰著自己,這樣她會覺得自己離凶手遠一點兒。
但是作為男人,許邵文自然不會像她那樣幼稚,他們事先在江寧的車子上動了手腳,然後故意讓江寧發現他們在一起,並且通過語言刺激讓江寧失去理智破門]而出,才導致了江寧出事,雖然整個過程警方也沒有找到任何人為的蛛絲馬跡,但是有些事情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既然孟纖纖始終對此事守口如瓶,那麼按理說不應該有第三個人知曉這其中的事情了,當時江寧也並沒有多少朋友,她不可能有機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的啊,因為出事那天是她第一次知曉他跟孟纖纖的關係,想來想去,許邵文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知情的人:麗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