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琛的大腦飛快地旋轉,迅速地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他說自己是來告訴林汐,接下來的大秀各個環節都會涉及到哪些內容,比如有哪些競技,比如有哪些與眾不同的環節等等,他覺得有必要早點讓她知曉,以便於她可以更好地有針對性地做準備。
林汐甜笑若兮地說:“煜哥,這些我都是知道的吧,大秀的選手手冊上都是明確寫著的呢,不過我是不是還是應該再次謝謝你的提醒?”說完她俏皮地衝他眨了一下眼睛,她不記得是在哪本書上看過了,那本書上說如果一個人對明明知道你可能知道某些事情,卻還十分認真地提醒你時,那麼他一定是關心你。
對於蘇煜琛的關心,林汐覺得還是十分受用的,這個男人,盡管外界都傳聞說他脾氣怪得很,但是跟他相處起來,林汐絲毫沒有感覺到他怪在哪裏,也沒有覺得有半點的不舒服,相反,她現在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有趣,甚至開始期待能夠經常地跟他相聚,即使隻是就這樣簡單地坐著聊聊天。
蘇煜琛尷尬地笑了笑,自嘲道:“哎呀,看來我是老了。你們是幸福的,我剛出道的時候參加新人秀,完全沒有選手手冊,也沒有什麼固定的比拚流程,簡直就是走了選美的路線,一群人在鏡頭前晃來晃去,展示自己的各種上鏡優點,唱念跳打,十八般武藝任你發揮,對了,還拍了泳裝照呢。”
林汐已經哈哈地笑了起來,她怎麼會不知道當年的新人秀是什麼樣子,她還記得有一年的新人秀現場,一位藝人的泳裝被別人動了手腳,結果露點照卻被拍了下來,竟然成了當年的大熱,原本已經晉級無望的一個選手卻因此成了人氣最高的選手,拿了個人氣最高獎,獲獎後表示,最感謝的就是那個搞惡作劇的人。
“你呢?你拍了嗎?”林汐突然想要逗弄一下蘇煜琛,她想知道他對於新人秀的那些環節抱持著怎樣的看法。
蘇煜琛點點頭:“當然啦,我又沒有什麼特權,當然要拍了,其實這又沒什麼難的,最難的還要說是自己的內心。”在蘇煜琛看來,一個藝人最難過的關並不是觀眾們以為的脫光了衣服把自己呈現在大眾麵前,而應該是當你做了某件原本稀鬆平常的事情之後,卻莫名招來萬夫所指,對你評頭論足。
人們的嘴巴可遠遠要比他們的眼睛厲害得多,無論你在作品裏,為了呈現出藝術的效果而脫得再多,演得再真,觀眾們看那個鏡頭裏表現得再怎麼強烈與衝動,他們之間都會隔著一道屏幕,沒有人能夠透過屏幕衝過來對你指手劃腳,你也聽不到他們嘴裏的各種評論;但是秀場不一樣,你要忍。
蘇煜琛用了一個“忍"字,這讓林汐很意外:“煜哥,你是不是經曆過什麼,可是我不記得你的星途有什麼不順啊。“在她的記憶裏,蘇煜琛是屬於那種一馬平川坐著飛機優先到達頂峰的人,他的星途簡直順利到了極點,沒有負麵,沒有緋聞,隻有好評如潮,隻有數不清的迷妹,隻有一部又一部的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