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這女魔頭知道,自己打擾了趙盤,使得郭家鎧甲的改良被拖淺……
烏廷威想到這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冷汗刷的一下子就淌了下來。顫栗著聲音說道:“妹夫……您不會真……真的去告訴……告訴郭大小姐吧!”
烏廷威邊說邊望向趙盤,一見趙盤那‘正氣凜然’,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心裏更是涼了半截,帶著哭腔道:“妹夫啊,您就可憐小的一次吧,看在我一直對您言聽計從的份上,拉小的一把吧!要是讓郭大小姐知道了,我怕……我怕我是,再也沒機會侍侯您了啊……”話還沒說完,已是悲慘的嚎啕起來。
趙盤看著呂梁的本色表演,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故做大方的道:“算了,我看……”
烏廷威一聽趙盤的話裏,還有轉機,馬上抹了幾把眼淚,感激的望著趙盤,等待著他的下文。
趙盤從軟榻上跳了下來,走上前去,在烏廷威的肩膀上大力拍了兩下,豪氣幹雲的說道:“放心,我會幫你隱瞞下去的,不過……明天開始,要跟著我去打獵哦!”
什麼?現在你有了那可怕的弩,誰敢說穩勝於你,讓我去?這不是等於讓我去被虐嗎?烏廷威雖然心有不滿,但麵上卻笑逐言開的說道:“妹夫放心,別說是打獵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會皺下眉頭!”
“不用,不用,沒有那麼嚴重,隻是被我虐幾次而已!嗬嗬——”趙盤見烏廷威已經上套,馬上轉移話題道:“老大,你剛剛忙三火四的找我,有什麼事來著?”
烏廷威著才想起,來找趙盤的要緊事,馬上焦急道:“對了!妹夫不提醒,我真就忘了!郭家主在大廳等著您呢,可能是您和郭家小姐的事了!”
趙盤先是一愣,接著狠狠給了烏廷威一個暴栗,“我們能有什麼事啊?我和柔柔可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烏廷威馬上附和道:“對對對,妹夫教訓得對!您和郭小姐隻是男女關係。”
我靠,這家夥斷章取義的本事,還真高。算了,誰讓自己說的詞不達意呢。
吩咐烏廷威先下去,趙盤回頭瞥了一眼,忍笑忍得麵紅耳赤的春桃姐,搖頭歎道:“好了,現在沒有人,想笑就大方的笑出來吧!”
春桃一聽,再也忍不住笑意,倒在榻上‘咯咯——’的笑了起來。趙盤目不轉晴的盯著春桃看。
春桃見到趙盤那火辣辣,盯著自己看的眼神,不怒反喜,鶯聲道:“將軍,郭家主等著您呢,去得太晚,恐怕會失了禮數,我這就給您拿衣衫去。”
趙盤望著春桃的背影,目光緊緊盯在春桃那因為走動,恨不得衝上前去。
春桃回眸媚笑間,卻見趙盤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部發呆。臉上火辣辣的紅了起來,嗲聲道:“將軍,您看什麼呢,您……”
趙盤‘嘿嘿’壞笑兩聲,義正言詞的道:“春桃,你怎麼了?我隻是好奇為什麼你的裙子後麵,紅了好大一片呢?是不是受傷了?我馬上去叫越人兄弟過來,讓他給你——療傷!”
說著,趙盤故意扮作要去叫人的樣子,春桃焦急的把他叫住,“將軍,別……別去叫人,我沒受傷,我是……”
春桃突然羞紅了雙頰,羞澀的回頭望向自己的裙子後麵,一見粉紅的裙子後麵潔淨如故,惱怒的轉過頭來,秀眉微怵道:“將軍!你……”卻突然住了嘴說,因為趙盤已經悄悄的溜出了小院……
趙盤來到了大廳,才到門口,就聽見郭家主郭縱宏厚的聲音響了起來,“賢婿啊,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威兒那混小子和柔柔那丫頭呢!”
郭縱的話音才落,趙盤就搖頭苦笑著道:“郭伯父,這二哥說是要去遛馬,柔柔說是要去看二哥遛馬,兩個人都出去了啊。”
這話說給郭縱,絕對不是隱瞞,而是直接出賣郭威兄妹倆。
郭縱先是大罵兒女不孝,而後微笑著站了起來,大有深意的細細打量起趙盤來。半晌兒,用商量的語氣道:“賢婿啊,三叔把你改良弩機的事情,都閡說了,而且建議這技術不要泄露出去。這弩太過銳利,有傷天合。”
趙盤一聽,差點笑掉大牙,心說:還有傷天合?你郭家做兵器生意,都做了好幾輩子人,數百個年頭了,怎麼不說這話?完全是言不由衷嘛!
趙盤轉頭看了看笑意盈盈的郭縱,擺出純善的笑容道:“郭伯父所說甚是,小侄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對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略微停頓了下,趙盤繼續說道:“但希望鑄造坊那裏也要做好保密,莫要讓人泄漏了出去才好。”
郭縱見趙盤應承下來,自是滿心歡喜,連連點頭,表示郭氏族人,一定會對這技術保密起來。
郭縱接著又壓低聲音道:“而且那新式馬鞍和馬鐙、馬掌之事……”
這也太過分了吧,我背著剽竊後世‘古人’,明創造的罵名,你卻想把這跨時代的技術,都變成你郭家的獨家專利?趙盤正打算對郭縱的得寸進尺,予以反擊。卻猛然想起,將來這郭家鑄造坊,自己將占有一半的利潤。而且郭家主,還把唯一的女兒,郭婷婷許配給了自己,自己可謂是人財兩得,一腔怒火瞬間就變成了閃閃光的金子。
“伯父所請,豈敢不應!”
郭縱滿意的拍了拍趙盤的肩頭,悠悠歎道:“賢婿啊,你母親與烏堡主他們,我想三日之內,你母親等人一定會到達曲城。到時候是不是,先把你和柔柔的婚事定下來啊?”
趙盤聽了微微一鄂後,卻馬上明白過來郭縱的意思。趙盤其實是從心裏喜歡柔柔,也很想娶她為妻,但要真的那樣做了,趙倩怎麼辦?讓她如何處之?